第四章 同类(2/3)
妇人显然不了解这些内幕,神情有些沮丧:“唉!这山中野兽越来越少,那有那么多的猎物上缴,虽不足的可以用钱相抵,可我们都是靠打猎吃饭的,猎物都凑不齐,还能缴齐税款?这次我们还能逃过,杜老四家就没那么幸运了,听他们准备把金卖了,用来抵税。那闺女是我看着长大的,想想都难受。”
到此处,妇人禁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男人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妻子,只是闷头继续磨刀。对于他来,这把刀便是谋生的一切,无论是打猎,还是其它。他决定明天冒险去趟深山,或许会有不的收获。如果能够幸运的猎杀一头黑熊或者老虎,就不用再为一年的生计发愁。
妇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左近几个村子的大多数猎户都是这种情况,难道官府一点也不体恤百姓的苦楚,这附近的山林再大,野兽也有猎杀完的时候。”
男人气愤的道:“林州的各级官员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收缴猎物的命令是皇上发的,这些地方官巴不得我们上缴更多的猎物,以便好向皇上缴功,谁还会替我们话?”
“这皇上真是奇怪,要那么多的猎物做什么?如果只是自己吃的话,这胃口未免太好了。”
“哪里是他自己吃,传闻是为了饲养宠物,不然皇家就是再有保存野兽尸体的好方法,时间久了总是要腐烂的。”
“皇上如此折腾百姓,地方官员不敢管,难道朝中的那些大臣也坐视不理,其中就没有一个耿直之人劝谏?”
“刚开始时有,可后来就没了。”
男人到此处,停了停手头工作,警惕的望了门窗一眼,这才补充道:“前任御史邓中枢,就是因此被罢的官。”
妇人脸色变了数变,道:“就是去年那位被强盗杀了的邓大人?唉,真是太可惜了!为什么好人总没有好报。”
男人低头不再言语,专心打磨起朴刀。
邓安听到夫妻提及自己父亲,才知距离自己身死已经过去一年。他正想听下去,不料夫妻二人就此止了话题。邓安已是鬼魂,有心去问询一番,却苦于没有与人交流的办法。
邓安一连“串”了几次门,再没有听到有关当年自家遇劫之事。不过,他也有一个收获,知道了亭水镇的大概位置。
眼看子夜已过,再没有熬夜的猎户。邓安担心阴气消耗过多,便开始寻找起乱葬岗。终于,在山村的西面,发现了一片坡地,那上面布满了坟包,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朵朵的淡青色鬼火。
虽自己本就是鬼魂,邓安仍然感到有些心惊胆战。
清冷的夜空下,一个个粗制的墓碑静静矗立,上面简单写着主人的生前姓名。由于山村中都是穷苦人,用不起上好的白玉,墓碑的材质都是取自附近很常见的,非常坚硬的冬杨木。
邓安来到坟地近处,便感觉这里的确存在着阴气,尤其是其中可以看到丝丝缕缕的黑丝,其质量虽然远不及自己“诞生”时的那片凹地,但聊胜于无。他试着吸纳了一些,知道自己判断无误,不出意外,在黎明之前,足够恢复之前的消耗,于是就找了一个地势复杂所在,专心吸纳起来。
忽然,邓安心有所感,忙看向坟地边缘的一个坟丘,从上面插着的崭新花圈判断,应该是最近几天才下葬。此时,那个坟丘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光团,邓安第一时间便排除了鬼火的可能,与四周的零星的鬼火比起来,这个光团要耀眼许多。
邓安不认识此物,下意识的将其与自己联系起来,既然是埋着死去不久的人,很可能诞生了新的鬼魂。
一想到可能会遇到自己同类,邓安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即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鬼魂之间该如何想处。
渐渐的,光团暗了许多。它升出墓穴后,就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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