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彩衣娱主（1/3）
午后的阳光虽然已经逐渐消减衰颓，但仍旧透着几分炙热。
尤其赵娘心有算计，刻意站在了没有遮挡物的地方，盏茶的工夫过后，她额间便已经渗出了汗滴。
绿檀明知道她心怀鬼胎，自然不会心存同，更懒得和她白费口舌，早早就进屋去了。
穆倾颜回府时所带的侍女原就只有她们两人，院中也尚未分拨下人，因此现在院中只剩下赵娘与她所带的人干巴巴地站着。
只不过渐渐地，原本空的院门口便逐渐聚集了一群下人。
“哎，陈五，赵娘站在大小院子里干什么呢？”一个作丫鬟打扮的人问身旁的小厮。
“听说是二小的娘得罪了大小，被大小弄哑了，赵娘这是带了人来赔罪呢……”叫陈五的小厮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解释。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弄，弄哑了？这大小的手段，也，也太可怕了吧！”
这时又有人主动解：“大小可跟二小不一样。
二小从小就在府里长大，自然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而大小，从小就被红府主人带走，谁知道这些年学的都是些什么……”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有人接连应和。很快，就有人又提起了午膳时大小的跋扈无礼，以及赵娘的委曲求全。
倒是最起先的陈五没有再参与讨论，只旁人注意不到的时候，对着院中比了个手势，脸上亦现出得意之来。
站在院中的赵娘听不到下人议论的声音，侧目往院门口看了一眼。
随后，她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滑落脸际的汗滴，低头时嘴边抿出一抹笑来。
直到申时三刻，穆倾颜才姗姗而出。
她已经重新挽发梳妆，眉目间虽带着浅浅慵懒，却衬得整个人越发仙姿佚貌。
反观赵娘，脸上一道道的汗渍清晰可见，还有脂粉晕染的痕迹。
赵娘所带的人都站在她身后，加上干站了一个多时辰，她又疲又累一直垂着头，因此竟无人发觉她妆容已花。
赵娘听见脚步声才抬头，来不及做出请罪的姿，便见刚刚走出来的穆倾颜盯着她的脸，掩唇而笑。
赵娘不明所以，却也觉得穆倾颜的度越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今天这一场戏就越值。
她未曾深想，便向着穆倾颜行了个礼，做出一副歉疚的模样：“大小，是妾驭下不力，杨嬷嬷才会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虽说她已经被毒哑算是受了惩戒，妾心中仍是过意不去……”
虽说站了半晌已经口干舌燥，赵娘说话时仍旧刻意放大了声音。尤其是说到“毒哑”时，更是拖长了嗓音。
只可惜，她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反应。
穆倾颜脸上没有得意，也没有恼怒，她始终盯着赵娘的脸，眼中笑意渐深的同时，又露出了几分讽刺与嗤笑。
“赵娘口口声声说是要来道歉，然而这副妆容……莫不是想要彩衣娱主？”
穆倾颜的话，使得她身后的青兰与绿檀皆笑出声来。
尤其是青兰，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疑自家主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毒舌了。
彩衣娱主……先不说这个“主”字明显是把赵娘放在了下人的位置上，便是这个词，原本也是指子女孝顺父母……
赵娘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一时间甚至没听明白穆倾颜是在暗示她妆容有失。
死死地咬着牙关，青筋迸出的手几乎将帕子撕烂。直到染了蔻丹的指甲透过帕子掐到手上，她才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忿。
“大小这是什么话。妾虽只是个娘，可到底服侍老爷多年，亦是二小的生母。
不敢托大说一句是大小的长辈，却也不能任由大小折辱。”赵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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