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追杀(二)(1/3)
&l; =&qu;&qu;&g;&l;/&g;&l; =&qu;250&qu;&g;&l;/&g;&l;&g;朱雀街,钱府。
钱运焦急地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他的夫人看着钱运着急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劝道,“夫君别急,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张相抓到了人,必定会大肆宣扬。如今一点消息也没有,孩子应该平安着。”
钱运特意请了旨以体不适为由未去早朝,滕骏琛难得没有计较,他知道钱运与连谦素来交好,曾是同窗又一起入朝为官。不同的是,连谦后来被先皇指定成了秦王的授课师傅,两人一个在前朝,一个在皇宫,交集慢慢少。
原以为两人的关系淡,连谦此番被张相举报,钱运会视而不见,没想到他挺而出,说服大部分官员联名上书,要求还连谦清白。
滕骏琛当听到朝中官员跪立承乾殿前为连谦请命,他继续审阅着奏折,头也不抬,“让钱运去宣旨吧。”赵太监知道滕骏琛终究可惜连谦,心里也忍不住暗暗叹息。
钱运回想起那个举震惊的午后。
宣旨收押连谦的,正是连谦在朝廷上昔日的好友钱运,现任的北郡户部侍郎。
“慕兄,丞相杨氏一族把持朝政,一直觊觎你在礼部的势力,妄图取而代之,钱某实在无能为力,虽联合各部同道上书还你清白,却屡遭阻拦,然而……唉。”
连谦拱手一笑,“钱兄之恩慕某铭记在心,连谦被旧皇安排给秦王当师傅,从小亲近。楚王,不,襄皇怀疑也是理之中。”
“唉,可是你……”钱运放下手中的帝诏,挥了挥手,边的一众随从官驿会意,识趣地退到门外。
“慕兄,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钱运叹了口气,他一向敬佩连谦,两袖清风,为礼部尚书,曾经皇权的核心人物之一,对待下属和仆役都亲切随和,众人都说北慕南顾,将连谦与南翼的将军顾风列为同等人物。
“慕某自诩不负天地,不负北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道自在人心,也不枉我这一遭。只是我还有一双儿……”
“放心,我钱运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儿的。”
陆瑜自裁的第二天,也就是连谦游街的那天,钱运也到了刑场。
听说礼部尚书以谋反罪在菜市口斩首示众,都城里的老百姓们沿着大街小巷跪了一地,全是为连谦请命的呼声。连谦曾提议减赋税,轻徭役,为北郡百姓着想,在民间威望极高。
“慕大人冤枉,希望襄皇明察!”百姓们的呼声像一重重浪,拍着整个北郡的朝廷,行刑官面露难,民沸腾,他望向跪在刑台上的那个挺拔傲立的男子。
“今年的秋雨已经连着下了好些日子,一定是天罚啊,有冤啊!”百姓们跪了下来,他们努力磕着头,淳朴的百姓们相信,为民做主的好官,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连谦有各位,此生不负矣!”
连谦的话音刚,平淡深远的的古琴声从刑场附近传来,众人回首一看,着礼部服侍的乐官席地而坐,怀抱古琴,“众侍郎愿以一曲广陵散相送!”
行刑官已经面无人,广陵散是古时嵇康刑场时所奏,浩然正气长存,却被送给一个受刑之人,对北郡来说,真是天大的讽刺。
监督行刑的是杨洪,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朝中大臣对张相不的已经大有人在,再这么下去,怕是襄皇会改主意。“行刑!”
礼部的广陵散还没演奏完,连谦的头颅已经在了地上,行刑前他朝着杨洪笑了一笑,杨洪毛骨悚然。连谦脖颈间涌出的鲜血从台上淌下来,向了跪在地上尚未反应过来的人群。
“慕大人!”民众们痛哭涕,不肯离开。
连家人被圈在慕府等待朝廷的判决。钱运替陆瑜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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