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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义阳侯傅介子(1/2)

路上,鼓声突然大作。太守吃惊道:“难道是匈奴人前来叩关了?”常惠道:“速去查探。”众人急急赶回,登上城楼一望,但见远处烟尘滚滚,似是有大批人马赶来。常惠久久不语,越看脸色越是舒缓,令人速去准备饮食。太守惊问其故。常惠道:“看旗帜,想必是义阳侯归来了。”太守不信,又观望一阵,这才叹道:“大夫好眼力,果然是义阳侯回来了。”

这义阳侯便是傅介子,北地郡人,少年从军,到元凤年间,累功升迁为骏马监(太仆所属骏马厩监,其秩次于骏马令丞。)。当时西域的龟兹和楼兰都是汉与匈奴争夺的对象,慑于匈奴近而汉廷远,两国都有擅杀汉使的罪行。傅介子便以出使大宛(古西域国名,在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王治贵山城(今中亚卡散赛),以产汗血马著称。)为名,拿着汉昭帝的诏令前去责问楼兰、龟兹国。

行至楼兰,傅介子责问楼兰王为何挑唆匈奴截杀汉使。楼兰王自是不肯承认。傅介子道:“如果不是大王教唆匈奴,亲近匈奴,那么,匈奴使者经过这里而去西域诸国,为何不向汉廷报告?”楼兰王沉默不语。傅介子心想不讹他一下怕是不行了,便正了正衣冠,郑重道:“大军即将到来,难道大王还想隐瞒吗?”汉家征伐大宛之事早有耳闻,楼兰王如何不惶恐,便谢罪道:“汉使于本国被杀,乃是匈奴使者擅自伏击的结果,非本王所有意参与。”见傅介子面无表情,又道:“有一个情况,本王很乐意向贵使报告:适才有一批匈奴使者离境,应当是到乌孙去的,中途会经过龟兹。”

傅介子暗暗欢喜,想着若来得及或许能与匈奴使者碰面,又觉着也不能过分逼迫楼兰王,便安抚几句,领人匆匆离去了。到了龟兹,傅介子亦例行责问,龟兹王服罪,并表示愿意报告匈奴使者的行踪。傅介子满意而去,从大宛归来后又路经龟兹。龟兹王遣人告诉他:匈奴使者自乌孙归,也在这里驻留。傅介子大喜,心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即刻率领部属突袭匈奴使者驻地,全部予以诛杀,以报匈奴擅杀汉使之仇。归国后,傅介子上奏其事。汉昭帝大喜,任命他为中郎(近侍之官),不久升为平乐厩监。

元凤四年(公元前77年),傅介子对大将军霍光道:“楼兰、龟兹两国反复无常,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长此下去,必有损汉威,亦不足以震慑他国。”霍光问其可有对策。傅介子道:“前次过龟兹时,发现其国王易于接近。介子毛遂自荐,愿前去行刺,以树立汉家威信,警示西域诸国。”霍光沉吟片刻,道:“龟兹国太远了,事若不成恐救援不及。楼兰倒是比较近,可前去试验此法。”于是报告给了昭帝。昭帝准奏。

傅介子挑选了一批壮士,携带着大量金银财物,对外宣称:此行是受皇帝所托,将对西域友国进行赏赐。到了楼兰后,国王惶恐,不愿意亲近傅介子。傅介子想着若操之过急,必使其更加疑惧,便以退为进,起身告退。行至楼兰的西界时,傅介子对楼兰国的译者说:“汉使者持黄金锦绣,欲对诸国进行赏赐。如果真的不肯接受,那我就离境去西面的他国了。”言毕,将厚重的金币展示给译者看,并说日后若大王后悔,责任可不在我身上。

译者心想:“财物如此丰厚,不要白不要;若果如汉使所说,日后大王后悔,必拿我开刀。”便请诸人暂且在驿馆住下,自己则即刻回报国王。楼兰王听了,顿生贪念,便设宴款待汉使。

傅介子与楼兰王对饮,酒酣耳热之际,令人将黄金锦绣展示给他看。楼兰王更是高兴,满脑子都是金灿灿的财宝,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在傅介子的称赞和劝慰下,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入肚。不久,楼兰王醉意渐生。傅介子见时候差不多了,佯醉道:“临行前,天子嘱咐我一些话,令我秘报给大王。”

楼兰王迷迷糊糊的,也不怀疑,起身与傅介子进入帐中,秘密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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