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什么信?
秦昊被程安玖几个直勾勾的盯着看,有些不自在,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我下衙之前收到的,是一封匿名信。信中所透露的,是朱清柔与那毓兰教总执事聂风行、圣女姬幽以及商贾白鹤亭四人之间的情感关系。”
四角关系?
听到这话,范霖和刘清的眼神俱是一亮,一脸期待的望着秦昊,就差额头上没贴上了‘八卦’二字。
秦昊也不卖关子,一面将信笺打开递给程安玖看,一面道:“信上说朱清柔加入毓兰教后,与教中诸人皆处得不错,她个性倔强却坚韧,办事干练且爽利,很得总执事聂风行的赏识,与其走得颇为亲近。毓兰教圣女欢喜聂风行,奈何聂风行恋慕的是朱清柔,但彼时朱清柔却已认识了行商白鹤亭,且与之许下山盟海誓定了终身,聂风行在感情上输给了白鹤亭尤不甘心,私下查了白鹤亭的劣迹向朱清柔揭发他一脚踏两船的无耻行径,希望朱清柔能看清白鹤亭的真面目,离开他。之后朱清柔不知何故,没有与白鹤亭撕破脸皮,反倒与聂风行闹翻,离开了毓兰教。”
秦昊说到此处顿了顿,换了口气,接着说:“这里头内情如何,信中没有言明咱们不得而知。只说去年圣女姬幽前往锦州府传教的时间,正好朱清柔也离开毓兰教前来辽东府。”
“那匿名信的意思,是想说杀人凶手有可能是毓兰教的圣女姬幽?”冯勇眼珠子一转,随即反应过来。
秦昊点点头,应道:“假设死者的身份是朱清柔,那这真凶的推测便不无可能啊。圣女姬幽恋慕聂风行,而聂风行却倾心于朱清柔,这关系乱的……”秦昊吐槽一句,接着说:“姬幽对情敌狠下杀手,也是情理之中。可适才你们不是推翻了死者的身份了么?若死者不是朱清柔,那凶手是姬幽的推测便不成立了。所以这份劳什子匿名信,也就没甚用处了。”
刘清和范霖听完了秦昊的分析,纷纷点头附和道是。
程安玖捏着这封来历不明的匿名信,微微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且不管这信是何人所写,告诉咱们这些又是什么目的,这起命案的真相,最后只有一个。”
她说着,目光往后一错,落在榻上昏迷未醒的白鹤亭身上,“等白鹤亭醒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嗯,刚刚顺和堂的馆主郑易亲自来看过了,白鹤亭半个时辰后会醒过来,只是他身上多处关节已经冻坏了,风寒入骨,将来行动不便,要落下个终身残疾的结果。”秦昊叹道。
程安玖眸光闪闪,眼底却未有情绪起伏。她在想,若是匿名信上所言属实,那么白鹤亭一脚踏两船玩弄背叛爱情落得如此下场,乃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你们几个先回家吧,白鹤亭这里你们可以放心,刘清晚上亲自在班房里守着,待他清醒过来,再给他录一份口供。”秦昊含笑对冯勇几个说。
冯勇侧首看了程安玖一眼,笑着起身应道:“头儿已经安排妥当,我们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咱们这就回家去!”
程安玖对秦昊和刘清道了声辛苦了,这才拿起壁架上的佩刀,与冯勇范霖一块儿出了班房,回家去了。
待三人离开后,秦昊便嘱咐刘清:“今晚冷,给白鹤亭加一床棉被,还有,这里头没有火炕,那家伙又是受了寒冬坏了关节的人,添两个炭盆进来吧,现在这案子就指着他那份口供了,这人不能出啥意外了。”
头儿发话了,刘清立马屁颠屁颠张罗去了。
翌日,程安玖和冯勇范霖三个赶早抵达州府衙门,刚进府衙大门,就听当值的一小捕快说白鹤亭醒过来了。
程安玖三人快步往班房赶,进屋的时候却发现白鹤亭并不在班房内,问了屋内同僚,才知道白鹤亭被秦捕头移到后衙厢房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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