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论情（1/4）
“随意吧。[][].[][].[]”兰倾旖有些疲倦，“抱歉，我累了，你让我好好想想，休息一下。”
“我会等着你，等到你懂为止。”韦淮越声音虽淡漠语气却认真。
兰倾旖叹了口气，索性挑明了讲，“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感情的事对我来太过陌生，我只能告诉你，我会慢慢去学，具体什么时候能学会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无法接受你，这只能凭感觉。也许我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才会懂，也许我会马上懂。我不清楚，也无法给你答复或保证。”
韦淮越目光一冷，“我自己的感情，我分的很清楚。”
“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不是救命之恩的感激？”兰倾旖摇头，“或许你该好好想想。”
“对你来是戏言，对我来却不是。”韦淮越目光清冷如霜，显然兰倾旖这句“戏言”很大地刺伤了他。
“不过是一句戏言，你又何必如此坚持？”
她本来还想问问他那枝红梅是怎么回事，此刻也没了心思。
兰倾旖苦笑，她觉得相见后的韦淮越让她有些承受不了，爱情这个东西，她素来不懂也不想懂。他的情意，她并非不知。先不那传情红梅，当年那少年，踏进深合的山门时，也曾意气风发地过艺成出师后会娶她为妻。当时年纪，不放在心上。如今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可她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因为我怕失去机会。”韦淮越紧盯着她的眼睛，想看进她的内心深处。“就像这次我下山，本来很快就可以去找你，却耽误了一个多月。你看，人生的旅途如此遥远，却处处充满变数，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不知道下一刻是离别还是重逢，如果我们不心又失散了怎么办？我不要这人生长亭短亭，不要这人生电极流光，即使有一日往事成灰，我成为了你被遗忘的时光，那还有共同走过的回忆，来铭记这一段旅程。”
兰倾旖的手指颤了颤，双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她深吸了一口气，笑容一半真心一半假意，任谁也摸不清心思。“怎么见了面，你就变得这么煽情了？”
感情，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事。
当然，这些都不需要她知道。
那些岁月里，他是真真切切地担心她，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的时候，她强势了太久，撑了太久，一旦累了松懈了，很可能会是崩溃。他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但还是害怕那一天会到来，所以他迫切地想守在她身边早做防范。
她给了旁人温暖和守护，谁又来还她这些？
只是那些明争暗斗的疲倦、无人理解的孤独、排挤倾轧的委屈……所有辉煌背后的痛苦和伤口，谁来陪她度过为她治愈？她失意落魄时起谁来安慰支持她？
雪山上默默无闻的女孩，一步步展示出她的绝代风华，步步生莲俯瞰天下，人生过得处处精彩惊涛骇浪。他在山门中学艺，听着山下红尘中那些瑰丽的传奇，听着她的故事，仿佛在看前世。她在前世的故事里金戈铁马沧海长歌，他在今生里山门岁月平淡春秋，他们活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不！我只是遗憾，兰兰！”韦淮越郑重坚决地纠正她的话，神情充满怜惜，仿佛她是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我很遗憾，这么多年都不在你身边，没能亲眼见到你的成长。”
“你什么意思？好像对拜风镜老人为师很不满一样！”兰倾旖不乐意了，合着自己费心给他安排去处解决后患还是多管闲事了，果然好人做不得。
“的没错，你一直都这么决绝果断。”韦淮越叹气，神情有点遥远，眯着眼睛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就像当年你决定救我就救到底，在明知我仇家众多还安排我拜入风镜老人门下一样。”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碍眼，或许是他眼中若有若无的嘲讽和笃定刺伤了她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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