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病发（2/4）
之防，在床边坐下就开始把脉。
随园西厢里乱成一团，侍女家丁来回奔走忙碌，床边搁了好几个火盆，把室内烤的宛若炎夏。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心知自己这回玩大了。现在也没时间后悔，她拎起药箱冲了出去。
请遍名医也没治好的病，一旦发作不是闹着玩的。
这怎么就病发了？
她被拒之门外时的确做了点手脚，借着袖子遮掩弹了药粉到门板上和侍女身上。她算准了自己走后侍女会敲门回禀，门板震动，药粉潜入室内会慢慢发作。洗澡时那么大热气，粉末细又无色无味，不会被发现。哪怕只有一点进入也够了——区别只是发作时间长短而已。即使退一步讲，门板上的药粉没用，还有侍女身上的。守在门口的肯定是和许朝玄比较亲近的，他就算不问自己的情况也会让侍女进去收拾屋子，只要侍女靠近他一丈之内，药效就会发作。可她下手有分寸，那药粉也不是毒，最多只会让他受个凉染个风寒，给点教训就行了。
“病发就病发了，有什么大……”不耐烦的声音顿了顿，主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兰倾旖刷一下睁大了眼睛，睡意瞬间全无。下一秒她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什么？病发？”她蹭的一下跳下床，三两下迅速穿好衣服。
“兰姑娘，你开开门，主子病发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容闳使劲拍门，要不是顾忌着男女有别，早破门而入扛着人走了。
兰倾旖不堪胜扰地捂住耳朵。“没什么事明天再，我已经睡下了。”
拍门声震天响，伴随着大嗓门护卫不停地鬼哭狼嚎。
关键是刚刚睡着就被吵醒却是极痛苦的。
睡觉早其实没关系的，睡不着也是不要紧的，睡着了被吵醒了也没什么的。
其实今夜的月色真的是极好的，赏月也是极合适的，可惜注定是没人欣赏的。
窗外，月光如银沙般洒落光华，将天地万物拢入一怀温柔中。
她很快收拾干净钻进了被窝，睡不着，她开始计算药效发作时间，算出来的结果让她很满意，闭上眼睛，养神。
早睡早起身体好。不是吗？
她冷笑了声，若无其事地唤来侍女打水沐浴，打算学学病患，早点睡。
睡得可真早。
酉正。
兰倾旖推开客房门，目光首先投向了墙上的沙漏。
“是。”
“下去吧。”许朝玄顿了顿，淡淡吩咐，“让容闳看着点，派几个伶俐的过去伺候。”
侍女松了口气，连忙完了。
“继续。”许朝玄摆了摆手。
到侍女感受到的压迫感时，他的目光微冷，侍女不由打了个寒噤，觉得这四周的气温低了很多。她缩了缩肩膀，不敢出声。
许朝玄坐在上首，安静地听着先前守门侍女回报刚才的情况。雪白的绫锦内衣衬着他的脸，皮肤极白而唇色淡红，如雪地衬新樱。
房门大开，侍女们鱼贯而入，搬走浴桶，带走换下的衣服，打扫干净地面，检查火盆暖炉，开窗通风点香……林林总总很快干完，动作利落迅捷，不出半分差错。因为她们都知道，错了一点，这辈子就完了。
水温有些凉了，他模模糊糊觉得今日的水似乎凉的比昨夜快了一点，或许是今夜气温更低的缘故。他也没在意，加快动作洗干净，换好衣服，吩咐下人进来收拾。
他沐浴时不喜下人伺候，洗浴用品都搁在手边的凳子上，一伸手就能拿到。换洗衣服怕弄湿了，用干净的桑麻纸包好了，放在隔了一堵墙的里间。
他洗着洗着，觉得浴桶里的泡沫似乎多了点？还是自己刚刚澡豆胰子用多了？念头一闪而逝，他也没在意。
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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