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言旷（2/4）
，自己死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难过，最多为自己诵一卷经，祝自己好走。没想到，他这把年纪，还会这么在乎一个人。
“我的徒弟不算多，甜心是唯一一个女孩，也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在她身上，我倾注的感情也最多，我不希望她过早殒命。”言旷的声音，蓦地带了一丝感情。
得了，这下闻人楚楚全明白了，难怪赫连若水从十四岁就开始沉寂，再也没干过什么惹人注目的事情，原来是这位在背后指教。
“本来就是，谁要她乱出头？枪打出头鸟，她嫌命长？最简单的藏拙和转移视线都不懂，我白教她了。”言旷没好气。
“蠢事？”想起赫连若水以前的丰功伟绩，闻人楚楚无语，那叫蠢事？
“解毒以后她就开始调养身体，后来一直在我这里学艺，偶尔回家住十天半个月，她家有事就找她回去，一回去就尽干蠢事。”言旷翻白眼。
“解毒以后呢？”闻人楚楚恶狠狠问。
“后来什么？”言旷不明所以。
“后来呢？”闻人楚楚追问。
“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然你刚才算出来的是什么？”言旷摇头。
“甜心性子坚忍，倒也挺了下来，可从那之后，她的命格就牵上了一条暗线，我也算不出她的命数。”言旷话音未落，闻人楚楚就开始不满地抱怨：“算不出来你还叫我算？耍人也不是这样的。”
“你师叔拜入我门下时，年纪最，不过两个多月大。那时她中了安国早已失传的双心蛊，只剩最后一口气还被吊着，因为年纪太，无法拔毒，所以种在她体内的蛊毒，被我养了整整七年。”言旷起来轻描淡写，闻人楚楚却听得血淋淋，“那发作起来得有多疼啊？而且蛊毒养的越久中毒越深，要拔除也就越困难。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闻人楚楚呆呆地看着他。
“的都是废话。”言旷不耐烦地挥手，“真正重要的话，她都憋在心里不肯。”
“不爱话？”闻人楚楚立即反驳：“哪有？她明明很外向，哪有不爱话？”
“你师叔不信这些，所以从来不学，我即便是了，她估计也不会当回事。楚楚，以你的资质，照目前趋势，只要你继续钻研，不出十年，就有资格成为你师傅的接班人。”言旷看着天际繁星，语气悠然，“你师叔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爱话。”
闻人楚楚期待地看着他，“你能算出多少？指点一下我吧。”
“不错。”言旷点头称赞，“算得很准。”
闻人楚楚认真地看着他，“运数暗牵，北星南映。”
“那你能算出多少？”言旷丝毫不急，慢慢地问。
“算不出来。”她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算筹在指间比划，公主皱起眉，她学星相占卜很认真，温九箫也曾她已经学足了他八分本事，算命应该不难办。可是……难道是师叔的命格与常人不同？
闻人楚楚颇不适应地低下头，这样的压迫感……比起父皇要强多了，这才是帝师大人真正的风采吧？
他张开双臂，拥抱星空，这一刻看起来总算有了几分仙风道骨。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容沉雅，坐看风云。
“或者算你师叔的命相。你二选一吧。”言旷敛起笑容，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没听错吧？这么难？一个国家的国运哪是那么好算的？
公主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他。
“测算云国未来十年的国运。”言旷轻描淡写。
“算什么呀？”
“狐狸，我考一考你，你若是算得出来，我就送你几本星相占算之类的秘籍。”言旷站在月下，看着满天繁星，笑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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