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狐狸尿……”
我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只好牺牲两个手指头,将裘衣退了下来,飞身出了洞底,白了一眼死狐狸,朝着目之所及的一片蓝晶晶的光芒处走去,是雪夜下的无声之海。
白耳朵自顾自在一边烤山鸡,我取了酒袋子喝了几口,就抱膝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看不见的崖洞发呆。火堆里噼噼啪啪的声响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无声的海面波澜不惊。白耳朵极不协调地举着比自己两个脑袋还要大的山鸡与我同坐,我正望着海面出神,海中有一个无法忘记的身影,一个神秘人。
白耳朵几度伸手想去摘我头上的簪子,却见我一动不动,只好将身上的白毛狐衣披在我身上,我觉得肩上一重,抬头看他那顶狐狸帽子夹着尾巴在飘,听他开口说道:“万年的狐狸毛!”
很暖。
我干脆将自己缩在狐狸毛里面,雪还在飘,飘得好像能把所有的心事放下。
我将簪子取了下来伸手递给白耳朵,他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几番犹豫后,将那只烤山鸡并排插到了我俩中间,然后又在自己身上蹭了好久,才放心接在手里,学我的样子,蜷缩着坐在崖边,捧着簪子哭。我见旁边的山鸡有些凉,就伸手撕了一支翅膀啃了起来,白耳朵紧了紧鼻子,咽了咽唾沫,又将簪子在心口贴了贴,重新恭恭敬敬地插回到我头上,然后倔强地撕下一只鸡腿,就那么吃了起来。我将琥珀酒袋子放在烤鸡棍子的前面,说道:“我喝过,不醉人的。”
白耳朵灌了一口,说道:“皓月离开了之后,我把珍酒泉里的琥珀酒都喝光了。九华妖宴里没了酒,又只好到鲸须十一境笼渔堂口去借酒,那时候华步夺还未出生,他爷爷阵夺当班,死活不借,我就让小山以九华妖宴无酒去说辞,听了八个时辰没完没了的讲道理,才算是借了。”
“八个时辰,哪有这么能说的?”任谁听了都不信,我当然也不信。
白耳朵动了动耳朵,“华堂主讲话的长短是和妖灵的深浅息息相关的,那时候想必小山已经可以织出八片莲花境了。”
“小山定然是厉害的。后来你又去偷酒喝了么?”
“我那时候心碎难受,只有喝酒才能解闷,醉了就不记得了,所以当然要去偷。”
“小山才不会让你轻易地偷走它忍受了八个时辰才换来的酒呢。”
“嗯,小山不愧是我侄儿,它在酒里下了法术,将我变成一个臭虫,然后特意留了一坛子给我,我也算了了心愿。”
“你若不醉,九华妖宴就被你毁了。”
“小山知道我不喜欢热闹。”
“后来呢?”
“我因醉了酒,本来该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确实第二天傍晚才将醒。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酒桶之中,而是卧在一片花荫之下。”
“醉花荫么?”
“当时挺美的,更美的还有人等我起来一起喝酒。”
“谁啊?”
“魔界的那位魔君。”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白耳朵拿鸡骨头在丈量我的脸,说道:“一般大,别大惊小怪的,你不是也见过么?”
“你怎么知道我见过?”
“没见过你怎么这般反应?”
“我……”
“估计是那天,小妖们都喝醉了,不知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心血来潮,也要给魔君敬酒,找了整个九华妖宴就找到了我变了臭虫的那个酒坛子,就把我和华家的真度酒都一古脑地倾倒在魔君当时沉睡的晓空境里面,我就这么和魔君见了面。”
“他,他当时竟然是醒着的么?”
“我想,那魔君也不胜酒力,估计是它自己也没想到,有人会喂他酒喝,我见着他时,他明显是醉了,一边拄着手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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