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对不起（2/2）
“九？”手掌摸向张九的脸庞，忧声道：“九……九，真的是你吗？”
张九纤手轻抚着苍戮的后心，柔声道：“是我。”
苍戮一听，那狰狞可怖的面容登时有了一丝喜色，旋即，像是怕人偷听到一般，声地附耳道：“九九，我告诉你……呼…八，张八！你那个残疾哥哥还没死！呵呵……他还没死！”
张九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旋即笑道：“戮哥哥，你又胡话了。八哥已经死了好久了……”
“我没有胡话，我没有胡话！张八还没死！那个混蛋还没死！宝婴童就是张八，张八就是宝婴童！他没死，他没死！”苍戮见得张九不信，登时激动起来。
“好了好了，他没死，他没死……戮哥哥，我们回家吧，鹿可是很想你的。”张九道。
“鹿？鹿……鹿是我女儿……啊！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我回去的话，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一定会耻笑我的！咳啊……这都要怪宝婴童！都怪他！都怪他！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哇啊（又是大片红血咳出。）……九啊，我好难受！我身子好痛，救救我……我真的好痛。”
张九不断地安抚着苍戮，柔声道：“戮哥哥不要怕……不痛的，不痛的。相信九好吗？戮哥哥你只要睡一觉就不痛了。而且啊，等戮哥哥你一觉醒来之后啊，那该死的宝婴童的脑袋便会摆在你的面前，而且戮哥哥你那断掉的手臂啊，就会‘唰’的一下子变出来的。”
“真的吗？”苍戮怔怔地看向张九。
张九莺莺一笑，“当然啦，九什么时候骗过戮哥哥你啦？那，九亲你一下，然后你就睡觉好吗？等戮哥哥你醒来之后啊，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好吗？”
苍戮一听，如己所愿……登时心喜，急道：“那你快亲，那你快亲！”
张九微微一笑，纤手轻抚闭上了苍戮的双眼，尽管苍戮的口中传来无可比拟的血污腥臭，但是张九依然是无所迟疑的将娇唇吻了上去……唇唇触碰的那一霎，苍戮口中那粘稠的血液，以及这五年来过往云烟的点点滴滴，皆是涌上了张九的心头……当内心中那最后一份苦涩掠过之时，张九心中叹声言道：“对不起了，鹿……对不起了，戮哥哥！”，“呜……”苍戮呜声之下，身子猛地一拱，两眼惊怔怔地直瞪着张九……默言良久……缓缓的，苍戮那眼眸，也终是灰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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