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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衬，我那几个字是丑得没法儿看了。
“有空多练练。”
“要你管！”我把那纸抢了过来不还他。
这么边走边唠闲话，我心情总算平复下来时，已经回到那间破道观了。
门上的牌匾也破破烂烂，上面的字都认不出来了，就是一个“观”字还能看清楚，其他的漆都落了，而且还沾了些脏东西。
太阳快落山，那股味儿好像更浓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倩女幽魂里的兰若寺。
女鬼出没，树妖吸血……想起来真可怕。
我继续躲在荷包里，不承认自己虽然身为妖怪，却还是保持着上辈子胆怕事的禀性，就算别人都不吓人的鬼片，我也会被吓得半死。
虽然我也是妖怪，但我是个纯良的好蜘蛛啊，绝不会是制造那种恐怖事件的危险分子。
李柯推门进去，有一个道士正在庭院的枯树下缓缓踱步，正在背诵什么，道士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李柯也点了下头，进了勉强能正为正殿的那间屋，里面的塑像早不知去向，香案还算完好，旁边有两把椅子，一把缺了条腿，歪歪地立着，一把的靠背坏掉，看起来就是像个板凳而不是椅子了。有个道士盘腿坐在一边蒲盘上，微微眯着眼，正在打坐。
从左边屋里出来的那个道士笑着：“李师兄，晚上咱们三个睡这边屋，胡师兄他们两个睡那边。床铺我搭好了。”
“有劳你了，林师弟。”
其实道士晚上也可以打坐过整晚的，禁闭时就是如此，不过到底不舒服。
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倒着。我上辈子的最突出的属性就是宅，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这间屋朝着道观的后院，天色昏暗，道观后院里的荒草枯黄，冷风吹得窗扇轻微吱呀吱呀地动，破碎的窗纸还挂在窗框上，哗啦哗啦响。
我在荷包里打个哆嗦，屋里没有人，道士把包袱里的铺盖拿出来，薄板床上铺着一些松软的干草，道士们带着的铺盖也是缩了带着的，现在再还原过来，褥子铺在干草上，人再坐上去，干草被压得发出簌簌的声响。
我瞅着屋里这会儿没别人，从荷包里爬到道士身上，经过耳朵那儿特地仔细看看。嗯，道士很注意个人卫生，耳窝里一点儿耳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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