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蛊毒
“太后！皇…皇上…”毓秀惊恐地看向安烨。
“没事的，别怕…”安烨扔下染血的剑，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传太医！”
“传太医——！”
“启禀皇上，皇太后是气急攻心，才吐血晕厥。”
“皇上…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请皇上治罪。”毓秀挣开他的怀抱，“皇上！臣妾不受罚，无法心安！”
安烨对她视而不见，对那些宫女、侍卫、太监们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把皇太后和皇子带回太后的寝宫。”
“喏。”那些宫女、侍卫、太监们面面相觑，慢慢退出去。一向孝顺的皇上对皇太后不敬、皇后把皇太后气晕了，这天大的事情竟然让他们见着了…
“秀儿…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错在我，不要这样…秀儿…”安烨面对落泪的人儿显得手足无措，“别哭了好吗？”跪在她面前，“秀儿，我求你了，别哭了…”
“皇…上…不…不可…快起来…”
安烨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秀儿，答应我，不要再自责了，太后太注重身份地位了，才故意针对你，这不是你的错。”
“…身份地位…呵…我就是配不上你，你是太上皇的嫡子，我只是一个宫女而已，娶我就是你一生的污点…”毓秀向后挪了一点，避开他。
“秀儿…不要这样…你现在好奇怪…”
“我奇怪…明明就是太后处处针对我，处处对我不满…我难道就这样坐等着太后有一天把我杀了吗？”
“秀儿…你怎么了？”
“唔…”毓秀的身子摇摇晃晃，最后瘫倒在地上。
“秀儿！”安烨慌了，“快传太医！”
“皇上，”太医抖着声音，“皇后脉相紊乱、嘴唇发紫，恐怕…是中毒之相。”
“中毒？谁敢对皇后下毒？！”
“臣…臣不知，可…这种毒…叫做蛊毒，混在茶水里服才有毒效，且为慢性毒药，长期服毒会导致神智不清、精神紊乱、胡言乱语…皇后能平安诞下皇子已是奇迹…中毒轻者也许会终生昏迷，无法醒来；中毒深者也许会失去神智，而且会依中毒者心境所变，做出一些…”
安烨真的慌了，乱了…左手扶额，“她现在怎么样？”难怪她这些日子情绪都不好，还总是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太后的针对，才心情不好…没想到…
“回皇上，皇后现在中毒已深…臣…斗胆猜测，皇后近来总是受气，恐怕醒来后会神智不清，甚至自残…致死…这毒没有救愈之法，若是想保得皇后平安，只能靠人寸步不离地看护。”
“许公公。”
“奴才在。”
“速速调查，三天内查不出来，若是皇后出事，朕要这宫中所有人陪葬！”安烨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
“皇上…三天怎么够…”
“朕不管！朕了三天！就三天！”
“喏…”太医和许公公对视一眼，退出凰倾殿。许公公真的想不到，谁这么大胆敢对皇上独宠的皇后下毒…这该从何查起？三天内皇后不出事是不大可能的。他背负着整个皇宫中所有人的性命啊，可怠慢不得。
右手抚着她苍白的脸，左手握住她冰冷的手，“秀儿…我的秀儿…若你真的去了，我怎么办啊…秀儿…”眼里突然多了几分暴戾，“秀儿，我一定会找出给你下毒之人，予他腰斩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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