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人如芸2（2/3）
躲得远远的，可那一双双眼睛却还是滴溜溜地在自家屋檐前打转。
他眉心微皱，倒是有些摸不准这些孩子的来意，直到一道柔柔的女声响起，本来是姚芸儿走了过来。
“这是我们清河村的习俗，若有人家办喜事，第二天村里的孩子就会往讨些糕点果饼的，好添点喜气。”
少女的声音清甜，十分悦耳。
许是见男人不说话，姚芸儿有些忙乱，鼓起勇气迎上袁武的眼珠，小声道：“这些果饼主人家是不能不给的，假如不给，会被全部村庄瞧不起的。”
“我没筹备这些。”男人声音清冷，听在姚芸儿耳里，让她怔住了，一张小脸眼见着垮了下来。
“那怎么办……”姚芸儿心里难受，昨日里成亲已冷清到了极点，保不准有人要在背后嚼舌根的，今儿假如连果饼也拿不出来，还不知那些长舌妇会怎么说呢，只怕连姚家的人都要被人一道看轻了的，就连姚父、姚母，往后在村庄里也抬不开端来。
袁武见她那张小脸上是泫然欲泣的脸色，当下也没多言，大步走到灶房，而等他出来时，手里却是端着一大盘肉块，那肉块喷香，每一块都是厚实的，若是切成了肉条，怕是能炒好几个菜。
姚芸儿不解地看着他，男人却并未看她，而是径自走了出往，对着那些孩童道：“来吃吧。”
那些孩童先是一愣，继而有几个胆大的便警惕翼翼地走了过来，从盘中拿了肉，走到一旁吃了起来。许是肉块的香味太过勾人，其他的孩子也簇拥而来，那一大盘的肉，眨眼间便被抢光了，这些孩子大多家境和姚家一样，都是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肉的，此时一个个拿着肉块只吃得满嘴流油，就差没将嘴吃歪了，一个个笑脸如花，兴奋极了。
袁武面色淡然，刚要转身回屋，就见姚芸儿倚在那里，正看着那些孩子吃肉，她的唇角噙着梨窝，带着醉人的甜蜜，衬着纯澈的一双眼珠，清纯而忸怩。
待孩童散往，姚芸儿回过神来，这才惊觉男人正看着自己，当下那一张小脸就是一红。她压根儿没有想到男人会这般慷慨，哪能将那么多的肉块说给人就给人了呢。
袁武看着她，道：“清河村的习俗我不太懂得，很多不周全的处所，倒是委屈你了。”
姚芸儿听了这话，心里却微微一热。实在姑外家出嫁，总是盼看能体面些的，可昨日里她的婚事的的确确十分冷酸，说不难受也是假的，但如今听袁武这般说起，姚芸儿却也不感到委屈了，摇了摇头，轻语道：“你刚才给的那些肉块，就已经很慷慨了。”
男人未置可否，沉声道：“除了要筹备果饼，还有没有别的习俗？”
见他开口相问，姚芸儿便点了点头，轻声道：“成亲后还要做些喜饼和圆子之类的小点心，往送给街坊们，好让街坊们沾沾喜气，图个好彩头。”姚芸儿说完，见袁武面色如故，心里微微踏实了些，又道了句：“假如家里没有，那我待会儿往做。”
“也好，你往做一些，待会儿我给街坊们送往。”袁武颔首，声音低沉有力。
得到袁武的首肯，姚芸儿便忙不迭地在灶房里忙了起来，一双巧手捏出了糯米团子，一个个秀秀气气地摆在那里，就等着送给邻居们吃。
午饭是糙米，配着早饭时剩下的小菜，姚芸儿又做了一个汤，两人吃着饭，倒也相安无事。
饭后，袁武往了那间屠宰房，也不知是做什么，姚芸儿心里怕得慌，也没有往瞧，收拾好碗筷，便回到了房间。
新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两个木箱子，一张案桌，几把椅子外，便再没什么其他家具。姚芸儿知道成亲时，姚母向袁武要了一大笔彩礼，不仅足以将姚小山的名字从征兵的名册里除往，还有不少盈余，但那些是要留着给小山娶媳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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