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低谷（1/2）
为期两天的考试除了第一天那群后来在学生之间被传为沙雕的保镖找事之外倒也没别的事情发生了，星期五下午考最后一科英语，按理说夏亦云监考了理综科目，英语科目的考试不应该是他来监考的，然而当他拿着档案袋走进教室的时候，顾鸢唯下意识的感到头疼。
“考试时间到五点半，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夏亦云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环视了一圈班级里的三十个人又说：“刚才学校开了个会，决定在下星期一下午三点展开高三部第二次家长会，地点为学校大礼堂，等一下考试结束回去的时候大家记得跟家里人说一下，还是那句话——希望各位同学们的家长都能尽量过来开会。”
“……”啧，再开一次家长会啊。顾鸢唯有些不耐烦的想着，同时因为药效的发挥逐渐完善，她感觉最近这几天头都有些痛，说是很痛又不会那么难以忍受，说不会那么痛吧，偶尔又跟有人拿着电钻在钻洞一样。
总而言之就是那么几个不太好的字——去你娘的狗日的玩意儿。
夏亦云从第一张桌子开始分发答题卡跟试卷，顾鸢唯坐在第一张桌子，她头一次感觉“第一”的位置这么闲得蛋疼，幸好下次她不会是第一了，倒也不闲得蛋疼得慌，下次第一的或许是许世初，又也许是秋轶恭，反正这两个人一直都是你一我二、你二我一的关系，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还好吗？”夏亦云将试卷放下之后看了一眼顾鸢唯，见她脸色比平常还要白一些，于是轻声问道。
“嗯没事。”顾鸢唯侧头抬头看向夏亦云微微一笑道，说完便回过头去认真的看起试卷了。夏亦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的继续分发答题卡跟试卷了。
这一次的英语试卷难度相较于上一次的可以说是稍微减低了难度，但顾鸢唯没什么心情写，她挑挑捡捡的写，ABCDE五篇阅读题只是随意的扫一眼过去，也不管对不对，凭着第一眼的选了答案。后面的完形填空也是这样，没有像之前那样认真看一遍过去再做，只是边看文边看选项，第一眼看上哪个答案就选哪个，随性任意得很。
夏亦云好几次巡视都看见顾鸢唯明显有些敷衍了事的选法，他眨了眨眼睛，到底还是忍住了没过去问她怎么了，反正问了她肯定也就是那么一句“嗯没事”，同样的敷衍了事。
平常考试顾鸢唯好歹会发挥她的好学生精神，坚持坐到最后敲钟再走，因为她知道提前交卷跟到点交卷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回家也是坐，在这边也是坐，那还不如再多坐会。不过这一次她是没这个心情发挥好学生的精神了，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顾鸢唯提出交卷。
夏亦云抿了抿唇，只是向她确认了一下，顾鸢唯对于要不要再重新巡查一遍没什么兴趣，由此成为了学霸考场中第一个提前交卷出考场的。
女生厕所。
顾鸢唯双手撑着洗手台，半伏着身的咳嗽着，她咳得有些厉害，而且为了不挑起什么令人慌张的不必要事端，她也是隐忍着的在咳嗽，咳到最后几乎要让人以为她要把内脏都咳呕出来的时候，她咳了一摊比正常人的血要黑一些的血，这才停了咳嗽。
“噗——”顾鸢唯没忍住似的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行，她看着那一摊暗红暗红的血，眼神冷然无波，仿佛那血并不是刚刚才被她从嘴里咳出来的一样。
还好提前出来了。
顾鸢唯开了水龙头连漱了几次口才把嘴里的血渍以及血腥味给洗掉了，洗手盆里面的血也被冲干净了，她这才拿了纸巾擦干脸上的水转身走出厕所。
离她的生日还有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是不能再过来学校这边了，不然每天要做的麻烦事情可就多了，思来想去，顾鸢唯决定去一趟校长室，她实在不想再看见夏亦云了，那人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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