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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晴雨不同天(3/4)

很强烈,仍在试试。

他忧心重重的叹惜一声,带着自己的卫队,在传旨太监的陪伴和监视下快马来到了赵庄。

整个河北都陷入混乱崩浪,偏居沧州东角的赵庄这居然仍然一片祥和安宁的秋天景象,浑不是引发风暴的核心涅。

巨大的反差让宿元景越发啧啧感叹。

这特妈的算怎么个事啊这!

这还真是纯是朝廷自作孽自作自受≤怪赵公廉什么?

但看到赵庄这并没有蓄势造反前的那种风厉势寒的紧张戒备状态∞太尉还是感觉到心猛然一松,看到点消。

已经有了前两次钦差碰壁而回的教训,他上来就对挡在西河桥上的庄丁卫兵招呼道:“本官是河间府知府兼高阳关路安抚使,当朝太尉。烦请守桥小哥儿去通知你家主人一声,就说京城故旧宿元景来访。见不见是你家主人的事°休得放刁罗嗦。”

展示身份威严,却又姿态放得很低,他是怕再被守桥庄丁撒野干扰住,落得象前两波一样根本没机会对赵公廉说旨意内容。

他不知道的是,来赵庄的圣旨,包括给郑居中等的秘旨一出来,赵公廉转眼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听宣才荻悉。

前两次的旨意全是糊弄人,仍想把人当傻子伺用,毫无诚意,传旨钦差自然连桥都过不了就撅回去了。

这次辞职回家摆务农姿态不是赵公廉心血来潮的决定,而是和弟弟事先商量谋划好的。

不折腾得赵佶老实低头,岂能罢休?

宿太尉哪知道这个。

他欣慰看到自己这么一说,守桥庄丁虽然仍是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凶横撒野直接代主家拒绝。

“既是故旧∏请在桥外耐心等着俺们去请示主上。俺们大公子下地去了,就是愿意见你,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过来。”

宿元景捊须一笑:“那倒无妨。老夫不着急°只管去通知就是。”

果然得等着。

在大太阳底下大约干巴巴熬了有半个小时,赵公廉才出现了,是从东河外那边的田地过来的,骑得马。

但赵公廉肯出面,这已经让宿太尉欣喜不已了。

看来这位奇才虽然被朝廷整治得心灰意冷了,但品行节操未变,仍记得当初在朝堂上帮着斗宰相的恩情,愿意给情面。

可当两匹马来到近前后,远远能看清形象面目了,宿元景刚刚有点欣慰雀跃的心顿时一沉。

来者确实是赵公廉,伴行的是随身侍卫焦挺。

可赵公廉和天生缺毛的焦挺一样理了个大光头,身上穿着简陋半旧粗布草民衣,高挽着袖子,衣服上有好几个干活时磨破或刮破的口子,脚上是草鞋,脸、脖子、胳膊、脚都晒得很黑,虽然连草鞋都在过东河时洗过了,但身上有拍打不掉的劳作灰尘,显然是直接从田里过来的,骑在马上,整个人就象个着农夫装的贫贱僧人,让人心折的是,那股子气度仍是那么耀眼。

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赵公廉不止腹有读书,更有博大的济世安民情怀与能力,与通常的才子相比更绽放着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神采光芒。

那是种不得不忍让世俗无耻贪婪的无奈与坚持自身无圬的圣洁。

迫于形势,他把慈悲情怀不再置于对天下万民,而仅限于赵庄,或者稍大一点仅限于赵庄能辐射到的沧州部分地区。

宿太尉是这么看的。

他相信赵公廉这形象不是在作秀装可怜。

事实上赵公廉回家后,孝顺祖母,陪祖母说话,听唠叨,逗老人家开心,也立即解下华贵,扫去浮华,带着没轮到守卫任务的部下几乎天天和庄户们一起下地干活。今天,他是在东边的大菜地挑水除草来着,根本不知道宿元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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