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棋子(1/3)
谢辞轻手轻脚地关上自己的房门,隔壁的祖母已经睡沉了。
抹了把脸,将面罩揉在手中,从袖子口抽出一张薄薄的宣纸条。
【今夜子时,贼人将于段府行杀人掳财之事,请谢君速来。】
没有落款,但是那一行簪花小楷,很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谢辞抻了抻自己的肩膀,右边肩膀还火辣辣地疼,快速地扯了些纱布胡乱上些烫伤药,终于躺下。
今日段府里所救的那个女孩儿,他觉得很像自己梦里梦见过的那个女子。
梦里的女子年纪更大一些,她们的眉眼却完全一样。
梦里的她神色一片孤傲,坐在高高的金殿上,眼神却全是死寂,一行清泪自她的眼中滑下,那张脸却如瓷雕一般毫无波澜。
而自己在梦里,是那个跋山涉水,满刀鲜血的旅人。
他在梦里看着她的涅,想要问那么一声:“你是谁,你怎么了?”
却又屡次骤然惊醒,见到天光。
谢辞闭上眼睛,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肩膀隐隐作痛,他稳稳地喘了一口气。
露出一个少年人轻松愉快的笑。
无论怎样,这是他做捕快以来第一次救人。
并遇见了梦中故人。
直到敲门声响起,谢辞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打开门。
只见两个穿着捕快服的同僚站在门口,其中一个道:“谢辞,昨晚上上西街常寡妇的独女上吊自尽了,她母亲要改嫁,她因为母亲不守节而一时激愤,直接上了吊≮居们要给她立贞女碑,常寡妇被女儿这一死闹得也要撞墙,有人报了官,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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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方桌将段灵儿与金丝楠木床隔开,桌上一只药匣。
安娘从柜中寻出一个小的沉铜香炉,点上一炉香屑。
段灵儿红着眼睛,细雨调和燕子泥,荷风小筑的碧纱窗早就退了色而没有新纱可换,纱窗外细细的春雨落地,看上去像极了药匣里根根银针。
待雨退,沈氏睁开了眼。
沈氏有一瞬间的犹疑,回想起那个让人后怕的梦境,那熊熊燃尽天边星辰的大火,自己倒在浓烟之中,眼看着大火侵袭,却动弹不得。
只见自己的女儿段灵儿叫了一声:“娘”,从椅子上弹起,扑入了自己的怀抱。
母亲温暖的气息骤然而来,段灵儿痛哭出声。
还活着,娘亲和兄长都还活着。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的人生,还能够重新来过。
沈氏一张面孔,本有晚凉听蝉之姿,但是从前流转的眼波,已经掺杂了无限悔恨,在她面上绕了又绕,缠了又缠,化作情枷恨锁。
酬的郁郁寡欢让这个人暗淡得犹如古木,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沈氏伸过手,将女儿抱过来,揉着女儿的额头。
只见这孩子泪盈于睫,小小的人儿,额头和眼睛都红肿一片。
她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眼光中爱怜横溢:“灵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昨夜灵儿差点失去你们了。”
段灵儿满眼水汽,母亲的眉目便看上去氤氲得不分明。
余惊未定的安娘,努力揉了揉一夜未曾合上的倦眼,到底是把昨夜发生的事一字一句,结结巴巴地道了个清楚,惊惧的神情也逐渐蔓延了沈氏的芙蓉面。
安娘说完之后,乱纷纷的春雨早已经打湿了上年未落的旧叶,荷风小筑的庭院内,草木翠竹新芽频发,满园混着泥土味,都是清香之气。
死里逃生的沈氏听完昨夜发生之事,双手微微颤抖着,她将段灵儿脸上摸了好几遍,确认眼前的女儿完整无缺,又直起身看见儿子段煜也还在贵妃榻上安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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