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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堕落阎罗国(3/5)

线,刺人肠断系人心。耳边炸雷声响。

拿起刀将棺材砍的横七竖八,布匹扯的粉碎,见人就砍,余人皆为惊恐,不敢近其一丈之内。

赵大赖认定这都是曲进才做的,似刀钻肺腑,仇恨切骨,浑身戾气拎刀出门,召八方兄弟大闹衙门,衙门被打的粉碎,官差恐其不要命架势,纷纷逃窜。曲进才亦借一寓所躲避。终不曾找到。衙门大毁,百姓欢庆。

归家之后赵大赖伤心痛骨,口吐鲜红,死去移时,苏而复哭。不分昼夜。

三五日后,不痴不癫,如梦如醉,不但饮食俱忘,连晨昏都不辨了。

计软宿起,云鬟半敛,梦态迟迟。刚洗漱毕,束了发,倚着窗栏,看喜鹊争巢。

突然看见沈荆往这里过来,便倚在窗前问他:“举家都在梦中,兄如何起这般早?”

沈荆抬眉:“孤帏清淡,冷气逼人,欲使安枕,难矣。”

计软眉微蹙。

沈荆问道:“弟睡的可好?”

“尚可。”

沈荆从背后拿出一枝梅:“剪得今冬第一枝红梅,犹沾晨露,当奉于弟。”

计软微微晗首:“多谢。”

接过红梅,端看片刻。顷之,插于案前小瓶中。添了清水进去。

赵大赖进入一个半生不死、浑浑噩噩的状态。早上清醒的那一刻,是最痛杀心窝的一刻,所有的记忆、痛觉意识都被叫唤起来。猝然被惊的一痛。当从黑暗的梦境进入到现实中,记忆就象热油灌顶,钢刀刺心一般,挣扎着苏醒,叫醒所有的意识。这是最清醒的时候,所有凛冽的、清晰的痛楚如虫子般,爬满整个脑海。刺激的不得不面对现实,对抗一切痛楚。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赵大赖张着眸子,看着帐子。

马氏每天都过来给他做饭,对他也是客气非常。好似真的变成了一个母亲,真的善良了。

每天絮絮叨叨的话在耳边绕:“饭我给你做好了,你记得吃!”

“衣裳也给你洗了,叠整齐了,在柜子上搁着,你记着按时间换洗!”

“别整天吃酒了,人死了又不能复活,这天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改天再给你说一个!”

“你这整天要死不活的可不成,没个人照顾你!”

人说,有失必有得。

叨切的话语告诉人这个现实中还有温度,不管她存了什么心。

他好似失去了妻子之爱又重获了母爱。

在他想要随计软死去的这些日子里,母亲是唯一的温暖。

他的心被这一丝一丝的暖融着,虽然只是些微毫末,但他感受到了。

当他成年之后。恨。他对母亲始终是有恨的。自他们来家,似乎也从来没有认真的正视过他们,正视过自己,正视过他们和自己。

过往他不愿意揭开,这世界上有一个可悲的事实是,恨的相对面是爱。你没有爱,你是没办法一直恨的。当然还有一种是仇,但仇是算账,彻骨的恨不幸的是来自彻骨的爱。

佛家说,是孽,是债。是上一辈子欠的。有些人带给你的痛你是拒绝不了的,正如他们带给你的恨。

第三十天里,赵大赖神智恢复了一点,看着母亲开了口:“狮子街的那家绒线铺我不要了,拿来给你们养老吧!”

这是多天里赵大赖第一次认真的开口,竟是要把狮子街的绒线铺给她!可想而知马氏那眼里有多欣喜,手欢喜的没处儿放:“你说的是真的?”

赵大赖张了张眼皮,没甚气力的起了身:“以后我仍跟着高家跑货!这绒线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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