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1/2）
月光皎洁清华，照在她雪白晶莹的丽颜上，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闪着薄怒的光辉，更映得额头中心那一点朱砂红痕美不胜收——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跟无翳这个邪魔歪道有来往——权势帝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她的眼中闪过谴责和不认同，映进昭元帝眼中，却让他的双瞳在这一瞬变得更加深奥，眉心那道皱痕更深。
淡然声音在无尽夜幕中回响，荡起苦涩的自嘲涟漪，“在你心中，我蓝本就是狂妄恣意的野心家，就算跟邪魔歪道来往，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完整不明确事情的严重性！”
羽织微微咬唇，嗓音因微微急怒而越发清脆，“你知道这故作神秘的无翳公子是什么人？”
昭元帝静静的凝看着她，眼中安静幽冷，却蕴躲着太多的复杂情绪，只有眼角强烈的光芒，才显示他心坎的激烈与复杂，“身为清韵斋主次徒的你，大概对他的底细已有所懂得……”
羽织抿紧了唇，眼中透出冷怒，双瞳越发剔透如同冷玉，“无翳固然警惕粉饰，却在还逃不过我师傅的慧眼——他乃是天门的余孽，天机宗中重要人物！“
“天机宗……”
昭元帝低声重复道，随即想起了薛汶先前的讲解，他眉心微皱道：“传闻天机宗精通卜卦星象，他们并不以咒术迫害人间，你们又为何如此敌视？”
羽织轻声一叹，“术者的道理，就如同你的军略一般，外人是不会懂的。”
她的水眸凝视着他，仿佛感到自己说话口吻太过亲昵，她肃容低声道：“邪魔中人以术法害人，就算再嗜血好杀，也不过是十人百人受害，但是天机宗却敢妄窥天机，以星辰之力扭变世道循环之理——一旦被他们得逞，便有王朝兴衰更迭，稍微不慎，更会是百年血腥浊世！”
她说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冷颤，好似夜冷深冷，又似方才说出的内容让她自己也心惊，“天机宗之人，看似淡泊无为，实则是最可怕的大奸大恶！这样的人，你居然跟他有所来往，我真是不知你想做什么？！”
昭元帝听了她的冷然质问，唇角终于勾起一道稍微弧度，似漠然，似嘲讽，“我身为天子，征辟一二异士能人，也需你清韵斋过问吗？”
这一句口吻太过不善，从未见他如此严格的羽织不禁胸口一窒，面容顿时失往血色。
但她随即却挺直了脊背看向他，声音坚定清脆，气势寸步不让——
“既然身为天子，便更该遵守世间义理！你以一己之好，擅自兴兵攻伐唐国，将国中王族软禁凌辱，还将全部唐国吞并——现在你居然更进一步，往跟邪道结交，你这样象一个贤明的天子吗？！”
“身为贤明天子就该被诸侯寻衅而不还手吗？”
昭元帝的声音带起了冷怒，嗓音不再沉默，而是略微进步，“唐国质疑我得位不正，我征伐问罪于石氏，又有什么不对？”
“国君得罪于你，你命他退位便是，又为何将全部封国都收回朝廷手中——从周天子分封至今，哪有贤明的天子贪图诸侯国的土地？”
两人面对面站着，彼此之间满是一触即发。
羽织也是怒了，声音也显得高而清脆，“你要做天子，便该遵守千百年的义理和规矩——我听说你又是磨刀霍霍，筹备朝其他诸侯国下手，诸国都是胆战心惊，不知宗庙国稷何存，你这样做，比起上古时候的暴君桀纣又有什么差别？”
“千百年的义理和规矩？”
昭元帝露出一道冷冷的笑脸，眼中的复杂情愫，在夜色中逐渐褪淡，“周朝姬氏传位数百年，就是由于只能遵守上古规矩，不敢对诸侯下狠手，这才被他们侵吞蚕食，最后落得失国黜位。”
他的声音冷然，不疾不徐中，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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