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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宝的血(3/4)

找来瓦匠队,扒了他家的破瓦房,愣是盖起了一栋二层小洋楼,红砖绿瓦还带个后花园,楼前也做了水泥地,好家伙,那气派的,真是羡煞左邻右舍,堪称大罗村的地标。

还是在村边的那条小河旁,我告诉宝哥二丫姐嫁人了。他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笑了笑,我发现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春无邪。

来年开春过了十五,宝哥丢了一笔钱给我大伯,甚至还给他二叔也就是我爹足足一万块钱,又花大价钱赎回了他们家的地,说是得回广州了。

就在他要走的头一天晚上,我是连滚带爬,软磨硬泡,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求得我爹同意让我跟宝哥一起去广州打工。

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妈听说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打工,横竖舍不得整整哭了一宿,是左一句嘱咐右一句说教。后来光说还觉得不过瘾,还要行动起来。她在后院的地里挖了半天,翻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葫芦,小心翼翼的抠掉上面的泥土,又用布擦了又擦,然后让我爹赶紧连夜上后山,去采点树脂回来。

我见她对这个小葫芦如此煞有其事,便问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里面装的是三宝的血。

说起这三宝,我反正是没见过,我那会还没出生呢。要论辈分我还得喊这三宝一声三叔,它是我爷爷饲养的一只大白猫,一只体型壮硕,块头堪比一只小白虎的大白猫。爷爷稀罕这白猫、宝贝的紧,据说三宝在家里的地位比我爹和我大伯还高,爷爷拿它几乎当第三个儿子看。

至于这三宝的血怎么会装在葫芦里被我妈埋在后院,还得从我大婶的死说起。我大婶是隔壁村山人的女儿,山人就是替人主持丧事,压棺上山、下葬入土、做法超度的人,山人大多是世袭,并且传男不传女。

我大婶嫁过来后生下我宝哥的第二年,村里不知从哪来了个行脚相师,在晒谷场上摆案算命、向天问卦,替村民占卜吉凶,收点钱财做盘缠。可还没卦卜几人,这相师一见前来凑热闹的我大婶,便小腿一软,扑通一下就朝我大婶下了跪。我大婶一看这通晓天机玄理之人向她下跪,那怎了得,顿时也是诚惶诚恐,连忙上前搀扶。可这相师就跪在地上连连后退,还不住的磕头,说是他一班门弄斧之小士,道行浅薄,还望饶他小命,说完也不理一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村民,卷了东西就溜。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这事就传到了我爷爷的耳朵里,我爷爷觉得这事有蹊跷,揣了两包“猫对猫”带着三宝,朝着相师离去的方向就追了上去。这“猫对猫”也算的上是好烟了,最起码对我爷爷来说是最能拿得出手的烟了,那时候流行一句顺口溜,叫公社干部“水上漂”,大队干部“猫对猫”,小队干部“大铁桥”,人民群众“白纸包”。这“水上漂”指的就是“东海”烟,“猫对猫”说得便是“双猫”烟,这两种烟都是高档烟,要凭票才能买到,一般老百姓想弄上一包,可谓是难如登天。这“大铁桥”虽然不用票,可价钱也不便宜,因烟盒上绘有蚌埠淮河大铁桥而得名。至于一般老百姓,我爷爷以及村里人平常抽的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白纸包”,就是有些人家私自偷种的烟草,烤干了,用白纸卷起来,然后码二十支再用白纸包好,赶集的时候就拿到集市上去卖,通常都是很便宜的。

后来爷爷追那相师直到天黑了才回来。整个人就像只剩皮囊一样、没有了神采,跪在地上望着夜空,那一声悲鸣是撕心裂肺啊。罢了起身一抹泪珠子,抄了把菜刀,心一横,手起刀落抹了三宝的脖子。听我爹说这三宝从头到尾动都没动,连哼一声都没有。然后用三宝的血和相师给的小黄纸,纸连夜绘制了几十道鬼画符,也不知道画的是啥,他也不解释,只让我爹和我大伯各自拿了回去贴在自家的所有窗户和门上,又用葫芦盛了两葫芦纯血让其各自埋在自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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