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也许是朝阳过分美丽（1/2）
时隔多年，啸天依然记得那一幕，那是两人开端交谈的出发点。
少女名叫阿衡，她天天来到这里看日出，是爱好这种壮丽的感观。喷薄欲出的太阳带着生命的希冀，焕发的红光更像血一样让她热和。
“你说这里是最接近天空的处所吗？假如有机会，真想往天上。”阿衡对着啸天这个经常见面的陌生人感叹。
“天上实在也没那么好。”啸天实话告诉她。
“你是什么人？神仙？妖怪？”
“犬神。”
“你在这里做什么？”
“除妖。”啸天将堕天妖虫的事原蓝本本告诉了阿衡。
阿衡并不畏惧，反而忽闪着大眼睛问：“假如有了那妖丹，是不是就能上天了？”
啸天一愣，不知道阿衡为什么会这么问，认真道：“你不会被妖丹蛊惑了吧？”
“你看我像被蛊惑了吗？”阿衡反问。
啸天摇摇头。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妖气，就是个普通女人。
阿衡随即咯咯一笑。听说了堕天妖虫，她并不畏惧，反而似乎能懂得妖虫。
本就来自天上，自然是想回往的。作乱，只是它抒发不满的情绪罢了。
天空，多么美好的存在，连她都被深深吸引，更何况是有能力的妖虫呢？
“你是不是感到我很怪？”阿衡又问。
啸天实诚的点头。
“你不会伤害我吧？”
“当然不会。”
“你永远不会伤害我吧？”
啸天略有迟疑。一个人类女孩的永远有多久，充其量也就一百年而已。
一百年，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有弹指一挥间罢了。
“是的。”啸天就这么回应了阿衡。
未曾想到，不久之后，憧憬着一尘不染天空的阿衡与妖丹产生了共叫，主动堕落，与其融合，变成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女妖。
在同样的处所，她等到了震惊的啸天，简略的跟他离别。
浊世之中，烽火连天，饿殍遍野，一群村人能活着逃到这片山谷中，本来都是阿衡的功劳。她靠着美色出卖身材，赚钱换命，但不曾受到任何人的感恩和尊重，反而遭来唾弃骂名，即便在这里初建起了“世外桃源”，她的境遇一直没有转变，一面遭遇排挤，一面遭遇污辱，生活早已经抛弃了她。
跟啸天相处的时间短暂而安静。他不染尘世，心里只有一件除妖的任务，像天空一样纯粹，像天空一样可看不可即。他眼中善恶分明，但同时逻辑也简略的可笑，妖怪吃人就是恶，而人吃人是什么呢？
阿衡像是个被压到了底的弹簧，越发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于是，在捡到妖丹的时候，她几乎是尽不迟疑的做出了选择。
然而可哀的是，无论是回往碧落，还是畅快淋漓的报复村人，前路都有啸天阻拦。
像是甩不开的宿命，她成了啸天的任务中心，依旧无法自由，而啸天却由于答应过永远不会伤害她，也束缚住了自己，始终无法真正动手。双方就这么僵持了近两千年……
在赶来的路上，沈笑澜终于得知啸天和阿衡的这段渊源，也总算明确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付妖虫迟迟没有进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笑澜已劝过啸天。
冤有头债有主，残害过阿衡的人，早都已经逝世了。就连他们的后人，也被她通过污染这片土地折磨了那么多代。
到现在，她每十年吃掉一个少女，只是妖的作恶，跟堕天妖虫没有分辨。
啸天假如要真心为她好，就不应当看着阿衡的灵魂跟妖丹混在一起变得污浊不堪，根本没有必要信守“不伤害她”的苍白诺言。
“还等什么？”沈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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