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夜搜查(1/3)
许仵作拿着筷子反复拨弄那盆骨汤,额上布着一层细汗,良久才抱拳道:“启禀大人,的只能辨出这块骨不是猪骨,至于是不是人骨,请恕的无法断定。”&l;r/&g;&l;r/&g;萧乘风挑挑眉,用筷子夹起那块椎骨,有意无意问道,“许仵作做这行多长时间了?”&l;r/&g;&l;r/&g;许印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道:“的祖上三代皆是衙门仵作,的今年三十有三,入行也有十五年了。”&l;r/&g;&l;r/&g;“这样啊,”萧乘风松开手,任那骨头跌回汤中,勾唇看向站在一旁抿嘴不语的顾若,道,“许仵作从业十五年都无法断定这是何种骨头,姑娘又如何能肯定这就是人骨呢?”&l;r/&g;&l;r/&g;顾若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l;r/&g;&l;r/&g;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仵作终其一生可能也剖不了一具尸体,认不出这是人骨倒也正常。她翻烂过两本解剖图谱,剖过数十具人类尸体,制过各种神经、骨骼标本,做过的手术也是成百上千,对人体构造早就烂熟于心,自然可以轻易认出这是人类椎骨。可是这些话又如何能同这些人得?&l;r/&g;&l;r/&g;刘师爷见顾若蹙眉,以为她不过是胡闹想吸引大人注意,现在被大人拆穿自然哑口无言。想到方才自己都被她惊出一身冷汗不由有些恼火,出口呵斥道:“好你个顾姐儿!可知虚报案件也是有罪?”&l;r/&g;&l;r/&g;“我没有,”顾若沉吟一瞬,面上平静如常,同萧乘风道:“我能肯定这是人骨,只要大人给我纸笔,我便可以证明给大人看。”&l;r/&g;&l;r/&g;“好!”萧乘风点头拍拍手,差人去拿纸笔,眸子趣味渐盛,“希望你不要让本官失望。”&l;r/&g;&l;r/&g;许印在家刚用了饭,还没等他净手,衙门就来人请他来荐骨。任凭他本事再大,也不能光凭一段骨头就辨出这是何骨,试问一个娇弱寡妇又是如何能肯定这是人骨呢?若这真是人骨,除非这骨头同她有关,许印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能一眼识人骨。&l;r/&g;&l;r/&g;几人各怀心思聚在一起,五踮着脚尖趴在桌边,露出半个脑袋张着嘴直直看着顾若,样子傻气又可爱。顾若摸摸他的脑袋对他笑笑,示意他不必担心,提笔开始作画。&l;r/&g;&l;r/&g;许印本是不以为然,瞥见画上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这是······”&l;r/&g;&l;r/&g;顾若没话,只是安心画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副人体骨骼解剖图便跃然纸上。顾若放下笔,长舒口气指着某处道:“成人共有二十六块椎骨,分别是颈椎、胸椎、腰椎、骶椎还有尾椎,盆里那块骨头棘突呈板状,直伸向后,棘突间空隙较大,明显就是人类腰椎。”&l;r/&g;&l;r/&g;许印痴痴看着那副图谱,眼中有兴奋有震惊,更多的还是疑惑:“姑娘画的可是人体骨骼图?不知姑娘又从何处看来这图呢?”&l;r/&g;&l;r/&g;“机缘巧合看过,便记下了。”顾若笑了笑,没有再做过多解释,而是同萧乘风道,“大人现在可信我了?”&l;r/&g;&l;r/&g;萧乘风微颔首,桃花眼中闪过兴奋的光泽:“吧,这骨头是从何来的?”&l;r/&g;&l;r/&g;顾若当下就将李二送肉的经过大致了下,犹豫咬咬嘴唇,最后还是道:“我见他看我神色有些古怪,怕是不怀好意,希望是我想多了,但这人骨是实实在在出现在汤里,当中的隐情只能请大人明察了。”&l;r/&g;&l;r/&g;“为民做主本就是本官的职责,”萧乘风理理衣襟扬起嘴角,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刘师爷,召集衙役,咱们去走一趟吧。”&l;r/&g;&l;r/&g;等众人收拾妥当赶到李二家,已是明月当空到了戌时。&l;r/&g;&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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