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乾清宫(2/4)
无害的小猫,已经被事态逼得喜怒无常。>
朱由检面有怒意,神色不善地看了曹化淳很久,才叹息一声,道:“你先起来,只此一次。”>
待曹化淳起身,崇祯皇帝看着他道:“皇帝何其难也?自朕登基以来,国事渐败,是我德行不够才力不足,不足以让上天收回旱魃,亦不能扭转文恬武嬉,更无识人之明,忠奸难辨。”>
他抬手指着扫过御案:“一封封奏疏摆在眼前,朕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个个建议送至当面,亦不知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
“昨日的还未看完,今日的又送来,你是好心,但仅此一次,朕是国主,难道盖住奏疏,就能躲掉了?”>
说罢,崇祯自御案取过奏疏又放回御案,叹息一声,曹化淳才发现皇帝映着灯火的眼中晶莹,似有泪水。>
“朕很久未梦见先皇长兄了,止虚子,你去把先帝的假山取来。”>
曹化淳垂首应下,快步走去寝宫,等乾清宫终于只剩下崇祯一个人,接连挫败的巨大压力和委屈,如排山倒海涌上心头,终于让崇祯眼眶流下清泪。>
他只是想起十岁那年,长兄登基,那时他还不懂事,就见人人对哥哥毕恭毕敬,便拉着天启的手问:哥哥,皇帝是什么官儿?我能做皇帝么?>
那年哥哥已经十六岁,明白皇帝意味着什么,宫人吓得接连叩首,但哥哥只是笑笑,说:等我做几年,就给你做。>
后来他成了信王,读书明理,知晓尊卑有别,儿时的玩笑话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做个贤王,不给母亲丢人、不给哥哥丢人。>
只是想到皇兄落水病入膏肓,召他进宫,脸色很差踏在龙榻,开口说:弟弟怎么这么瘦,以后要多保重。>
哥哥言语无力,只说:来,我弟当为尧舜。>
崇祯泪如雨下,他多愿意躺在床上命不久矣的是他自己。>
天启皇帝最后的遗言只有四个字,笑着说:弟弟爱我。>
大明三百年,心甘情愿兄终弟及只此一次。>
空荡荡的乾清宫里,崇祯皇帝泪水开闸,面容狰狞,昏暗灯光映着影子打在匾额上,像一头巨大、愤怒的负伤困兽,无声嘶吼。>
当曹化淳从寝宫取来先帝手做沉香木假山时,乾清宫里的皇上已神色如常,正在为礼部写下一封指示召见石柱土司秦良玉的诏书,要赏赐钱币牲畜酒水。>
同时还作了首诗,以表扬秦良玉的功勋。>
“蜀锦征袍自翦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沉香木的假山拿在手中,这是天启皇帝还是太子时给崇祯做的。>
那时他们被西李抚养,常常遭受虐待,朱由校常对他说,西李选侍不是你生母,你的生母葬在西山,以后长大了要记得去祭拜。>
可朱由检生在宫中许多年,只知道西,没见过山。>
朱由校就做了这座木制假山,好让弟弟知道,山长这样。>
很长时间里,这座小小的假山是朱由检承载思念母亲的寄托,如今却又成了思念兄长的方法。>
沉香木入手,眼看又要湿了眼眶,崇祯连忙把假山置于御案,语气冷静地对曹化淳问道:“止虚子,袁崇焕到哪儿了?”>
曹化淳楞了一下,答道:“陛下,袁崇焕的首级昨夜就到宣府了。”>
崇祯靠在椅背,抬头看向乾清宫的吊灯笼,面带恨意:“两年,十五万军队,一千零八十万两饷银,朕搜刮民脂民膏,把国库都给了他。”>
“东虏却打到了紫禁城……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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