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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 28(2/3)

咬,后背一时竖起了寒毛。

疲惫叹了口气,下床,一只手托起它,放回窝。

往碗里倒了些幼犬狗粮,又怕太硬它不爱吃,倒水冲了些奶粉泡软,估摸着温度合适了,才往它面前一摆。

小家伙蹬着八字腿,埋头哼哧哼哧地舔起来。

带着些许腥气的乳汁溅到了脚背,陆嘉禾下意识嫌恶地退了两步,又徒劳地往床边一靠,盘腿坐下,揉了两下乱糟糟的黑发,自嘲地嗤笑一声。

那么多年的毛病,短短几天便被这只拖鞋治的没辙了。

人生有时候真奇妙。

陆嘉禾小时候一点不喜欢动物。

陆进和易音早早离了婚,一个奔波世界各地忙于工作,一个醉心音乐,不问俗事。陆嘉禾自小不受大人拘束和管制,桀骜野蛮地独自生长。大概是八岁或者更早之前,他发烧到肺炎,在病房里整整住了两个星期那次,也是自己打了电话叫来司机去医院。

他不喜欢这些象征着弱小和麻烦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陆嘉禾往床上一倒,看着天花板上台灯微晕的光线,神魂混沌,思绪恍惚。

他隐约又记起了那一天。

狭隘逼仄的空间里,他周身落满了碎裂的挡风玻璃,五脏六腑像是撞碎一般,整个世界被消音,力量在血管里缓慢流失,他有无数声呼唤抑在喉咙里吐不出。

有人抓住他的手,将他从汽车后座的车窗里带出来。

那天下着雨,很大,水花在身侧溅开,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平躺在地面上,救护车来之前,谁也不敢将他随意移动。身侧是至亲的血混着雨水从两侧汨汨流进城市的地下排水管道,地面冰凉。

视线里出现了一把透蓝色的伞,隔绝了劈开天际的闪电。

女孩的下巴滴着水迹,秀丽的鼻尖也是湿润的。她一直在给他撑伞,也一直在哭。哭到她的手擦不干,落了两滴在他眼睛里。

她的斑点狗也死在那场连环车祸,还卡在两张车的缝隙间。

他听不见她的抽泣,却记住了那张脸。

直到救护车的声音撞进耳朵,他听到有男人喊了一声。

“茵茵,走了。”

伞柄落在身侧,女孩留给他的东西。

那年陆嘉禾高二,休学整整半年养病,再回到绿茵坪,他无比珍惜能重新奔跑的机会。

而他的姥爷姥姥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的灵魂永远栖息在了从家通往江州机场的那条高速公路,去听易音演奏会的半途上。

天空一碧如洗,炽热的阳光洒在田径场每一个角落,橘红的跑道有夏天特有的胶皮气息,边缘的树丛里传来三两声夏虫鸣叫。

绿茵场上有人穿着纯白的球服,三三两两对列训练传球,大部分人在边缘练习折返跑。

这是宋茵第一次带大家到球场上来熟悉场地列队。

之前几天一直下雨,只能在体育馆,雨停之后又太热,炽热的光线能把人晒得脱层皮。啦啦队都是细皮嫩肉的姑娘,宋茵本想着在室内多练几天,不想他们宁愿被晒也要到室外活动。

宋茵远眺了场上一眼,压低棒球帽檐,转回身朝众人道,“这边会不会人太多?我们可以换块田径场。”

人群中有人发声,“老师,最近的田径场还要走二十来分钟,也不知道那边的人会不会更多……”

“老师……这个点运动场都很紧俏的……”

宋茵至今没摸清楚崇文的地图,一听还要走二十来分钟还不一定有空位,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又回头看,绿茵坪上倒是还有空置的地方,可怕队员们被球砸,宋茵想了想,开口道,“那我们只能在跑道上排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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