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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尖刀排由谁来带(三)(1/2)

邓建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英雄气度,不仅冯文山,在场众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蒋干事也触景生情,泫然欲泣。

此等时刻,会场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异常压抑,也异常悲壮。

刘远志呆呆地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可能是在为自己的玩忽职守而深感自责和内疚吧?

邓建国心里甚是愧疚,与冯文山相处了三个半月时日,他竟然对冯文山的家境不甚了了,当然,也不是他对冯文山漠不关心,而是不好意思去过问,因为他早就看出冯文山的日常生活过得异常清贫,家境的贫寒可想而知,而他自己出身将门之家,虽不能说达官显贵,但家境还是相当的殷实,他与冯文山彼此间的贫富悬殊很大,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去过问冯文山家里头的事情。

冯文山嘴唇剧烈地翕动着,刚想对邓建国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他确实不知道邓建国是将门虎子,也不清楚邓建国是独生子女,但邓建国那种泰山石敢当的气魄,炉火纯青的单兵技战术和精强的武艺,使他不得不坚信邓建国定然能够带领尖刀排勇往直前,履险如夷。

邓建国见冯文山尚在迟

疑不决,便胸有成竹地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恕我妄自尊大,居功自傲,不要说据守山头的两个敌军步兵营,就是把敌军最精干的特工团拉来,我也照样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冯文山见邓建国执意打头阵的态度坚决如铁,很难拗得过他,便只好打消把危险和死亡留给自己的念头。

张召锋忽地站起来,向大家扫视一眼,用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转脸看向冯文山,沉痛地道:“连长,本来穿上这身军装,就应该随时准备浴血疆场,为国捐躯,对于我们军人来说,打仗和流血牺牲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害怕的。”

哽噎了一下,他脸色变得异常沉重,说道:“我这人嘴巴贱,说话不中听,但有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却不吐不快。”

他又扫视了大家一眼,沉声道:“这可能是我这门大炮最后一次当着大家的面胡说八道了。”

他微微一顿,洪声道:“我现在就把话说明白一点,这一仗打下来,全连不管是谁光荣了,我都不会太伤心,但我不能看着冯连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请大家好好想一想,我们的嫂子既要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父亲,双目失明的老母亲,还要常年累月

的在地里头干活,更有两个女儿要抚养,全家老小,屋里屋外,一切重负全压在嫂子一个弱质女流的肩膀上,这是何等的辛酸?何等的苦累?”

言到此处,他眼眶泪光隐现,咬了咬两片厚嘴唇,又道:“大家知道吗?冯连长把一年的工资全部省下来,寄回家去,还不够给父亲治病和供女儿念书。为了举家过日子,为了不拖累连长戍守边防,嫂子愣是靠着她那稚嫩的肩膀,在风雨飘摇中辛勤劳作,苦苦支撑着一个家庭。如果冯连长万一有个……唉…”

张召锋的言语一阵哽噎,眼眶里的泪水泉涌而出,嘴唇剧烈地蠕动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在场所有的干部军官都沉默不语,无不为之而潸然泪下。

冯文山的双手抖抖索索,泪水禁不住脱眶而出,扑簌簌地往下滴。他赶忙低下头去,用袖子擦着疯涌不止的泪水。他是条百折不挠的硬汉子,但在辛酸苦痛的现实生活压迫下,忍不住想号啕大哭一场。

现在,邓建国才开始明白一个道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不屑地瞟视一眼刘远志,见刘远志兀自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连抬起头来的勇气都没了。

邓建国失望地摇了摇头,扭过脸来,两只手掌啪的一拍,气冲斗牛地道:“行了,军无戏言,不用再推三阻四,就么定了,由我来带尖刀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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