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默云（1/2）
“呃”，小十醒来感觉后颈阵阵发痛，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醒了？”默荼坐在她对面，腿上放着一本古籍，听到他的声音，合上书抬起头来说道：“既然醒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正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你说是吗？二叔？”
小十瞳孔紧缩，紧接着嗤笑一声，“灵姝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默荼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一丝紧张，如果说原本只有七分把握，那现在已经上升到九分了。
到目前为止默荼印象最深的是幼年的记忆，其余的记忆比较模糊。可以说正因为印象深，所以她才能放心大胆地根据记忆去怀疑他。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灵会是她的亲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二叔，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小十皱眉，开口反驳她，“你认错了。”
默荼深呼吸，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爹爹说过，二叔嗓子受过伤，说话吐字会比平常灵要轻一些。
二叔，你很聪明，为了避免我们察觉出异样，在和阿九对话时你会刻意用轻笑掩饰。他们会觉得你在挑衅，但是你这样更容易暴露，如此几个来回后我就开始怀疑了。”
她多想她的猜想是假的，是错的，可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
小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忽而轻笑，“我瞒过了所有灵，甚至连老殊都没看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可不信单凭声音你就能认出我。”
默荼眼睛湿润，眼前这个灵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灵，可她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脖子，“阿九割伤你的脖子后你流的血告诉我的，虽然接近于死灵之血，但还有霜灵的灵芒，我感受到了。”
小十无意识地摸摸脖子，感慨地说：“小默荼，你天赋真好，要是没有……你会是霜灵族的最强灵者。”
默荼摇头，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上次袭击我的灵是你？”
小十重新躺回床上，双手靠在脑后，看着帐顶，“是。”
默荼满眼失望，她揉揉眉心，不想相信这样的答案，说不生气是假的，她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灵是她的二叔，是霜灵族的长老，“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让你好好的。”
“让我好好的”，默荼呢喃，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让我混沌这么多年也是你的手笔？”
小十冷冷地说，“是，都是我干的。别问了，现在追问有用？”
“你……”默荼从椅子上站起来，书本顺着她的腿掉在地上也顾不得去捡，她一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忍耐许久都没忍住，最后两步上前朝他的床沿踢了一脚。
“我出去缓缓再进来跟你说话，你是长辈，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上手打你”，说完捡起地上的书就匆匆跑出门了。
小十躺在床上，等她出了帐子后嘴角上扬。
还和以前一样，再怎么炸毛都是个小丫头。
他的嘴角含着笑意，眼睛却红了，眼里汹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决绝，还有孤注一掷地疯狂。
良久，他伸手扣上自己的心脉，施力运转灵力，渐渐地，属于小十地那张娃娃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刀削斧凿的英俊面孔，双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微白，或许是精神不济，他的脸色苍白的过分。明明是一张温润如玉的好相貌，却透着一股生灵勿近的气息。
“这副相貌太久没用，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痕迹，只为他平添了一份成熟的气质，成熟而又富有魅力。如果忽略他的一头白发和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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