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我的错（1/4）
&am;nbs;&am;nbs;“现在， 你什么都知道了。”
&am;nbs;&am;nbs;蛭子命看着铃鹿，那仅剩的单眼，似是将要落下泪来。
&am;nbs;&am;nbs;它是为了什么而哭泣呢？这是无解的问题， 铃鹿不愿去探寻答案。现在的她也无法这么做了。
&am;nbs;&am;nbs;大脑一阵阵地抽疼， 这是空前巨大的信息量涌入大脑所带来的痛楚。她疼得手脚也麻痹了， 意识也混沌了， 唯有用力呼吸，才能让她拥有活着的实感。
&am;nbs;&am;nbs;粗重的呼吸声宛若凶兽的嘶吼。现在哪怕呼吸也是痛苦的。她蜷缩成了一团， 紧紧抱住自己，但却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am;nbs;&am;nbs;哪怕眼泪都已经冰凉了。
&am;nbs;&am;nbs;“不是……不是……”她用力摇头，发梢抽打着脸颊，简直就像是为自己扇了几巴掌，“这不是我……这一定不是我……”
&am;nbs;&am;nbs;那般沉重的命运， 竟是她所要背负的。无论是出于震惊还是痛苦，她都无法接受。
&am;nbs;&am;nbs;但她心里却也知道， 这都是真的。
&am;nbs;&am;nbs;被阴阳师杀死的是她，被高天原驱逐的也是她。
&am;nbs;&am;nbs;“高天原的走狗，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蛭子命并不理会她的痛苦， 将凝成的利爪抵在她心口， 只要稍一用力，她就会丧命，“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次无法杀了你的话……”
&am;nbs;&am;nbs;蛭子命心中的直觉不停地叫嚣着，如果不能在这里杀死铃鹿， 会消失的那一方， 便就是它。或许它可以再一次遁逃进另一个时代，但没有右眼的辅助， 那只不过是愚蠢的负隅顽抗。
&am;nbs;&am;nbs;所以，一定要……
&am;nbs;&am;nbs;“所以，我们为什么非要站在这种对立的境地之中呢……”
&am;nbs;&am;nbs;呜咽着，她说。
&am;nbs;&am;nbs;她缓缓挺直身子，仍旧在流泪，通红的双眼看着蛭子命，好像已然绝望，但蛭子命知道她还没有绝望。
&am;nbs;&am;nbs;“你心里很清楚，究竟是谁夺走了你的性命。你明白的。它也夺走了我的性命。”
&am;nbs;&am;nbs;那微弱的声音几乎快要消散在风里。她的眼泪停下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某种更丑陋的情绪。
&am;nbs;&am;nbs;蛭子命的动作僵住了。铃鹿所说的话，它当然明白。
&am;nbs;&am;nbs;它一直都明白。
&am;nbs;&am;nbs;心有明镜，却深陷迷雾。
&am;nbs;&am;nbs;它看到铃鹿动了动唇。它多希望铃鹿不要说出答案啊。
&am;nbs;&am;nbs;“别说……”
&am;nbs;&am;nbs;“杀死你的，不是未来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是高天原……”
&am;nbs;&am;nbs;“快闭嘴！”
&am;nbs;&am;nbs;蛭子命厉声呵之，但那嘶吼的尾音却戛然而止。铃鹿看到一道银白的光从它躯体的中端浮现。
&am;nbs;&am;nbs;蛭子命被一分为二。
&am;nbs;&am;nbs;而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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