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3/4）
来了，也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上华清年，转而询问沈琼的病情。
&am;nbs;&am;nbs;华清年是个能言会道的，趁此机会，一边讲着沈琼的病情，一边倒是将方清渠的情况给摸了个差不多。
&am;nbs;&am;nbs;就算再怎么心思纯净，方清渠也不会将自家的情况毫无防备地和盘托出。只是对于华清年这种极其敏锐的人而言，有时候只要一两句话，便能觉察出异样来。
&am;nbs;&am;nbs;“沈姑娘这病，我的确没法担保能治好。”华清年有意无意道，“就算是将太医院都请了来，也没人敢打包票。兴许三五个月能好，兴许要三五年，又或者这辈子……”
&am;nbs;&am;nbs;方清渠眼神一黯，神情中难掩失望之色，低低地嗯了声。
&am;nbs;&am;nbs;他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但又不像是在担心沈琼，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am;nbs;&am;nbs;华清年将此看在眼中，没再说什么，随意挑了个借口同方清渠分道扬镳。及至背过身去，他略为轻挑地吹了声口哨，心中却颇为唏嘘——
&am;nbs;&am;nbs;这位沈姑娘，看起来哪哪都好，怎么偏就遇人不淑呢？
&am;nbs;&am;nbs;沈琼其实并没睡太久，很快就又醒了过来。
&am;nbs;&am;nbs;桃酥将方清渠到访又离开的事情讲了，如实道：“方公子才走了没多久，若是现在去寻，也是能将人给找回来的。”
&am;nbs;&am;nbs;“不必了。”沈琼抬手按了按额角，轻声道，“我现在不想同人掰扯，便是有什么话，也再说吧。”
&am;nbs;&am;nbs;沈琼并不傻，她很清楚方清渠这个人的性情，也知道他最后会如何取舍，所以并不想让他再在自己这里浪费时间。
&am;nbs;&am;nbs;明知没结果的事情，为何还要做呢？
&am;nbs;&am;nbs;她对方清渠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所以如今倒也免了许多失望，更不至于像当年裴明彻离开时那般撕心裂肺。
&am;nbs;&am;nbs;如今看来，的确是不动心，才能最省心。
&am;nbs;&am;nbs;沈琼依着医嘱，每日按时服药、敷药，等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会扶着桃酥在院中转两圈，又或是抱着汤圆在秋千上发呆。
&am;nbs;&am;nbs;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屋内屋外倒也没多大差别，都是漆黑一片罢了，鼻端盈着的也始终是那股子苦药味，怎么都散不去。
&am;nbs;&am;nbs;云姑变着法地烧菜，沈琼不忍拂她心意，哪怕是没什么胃口，也会乖乖地吃上许多。整日里的消遣，大概就是听桃酥给念话本子了。
&am;nbs;&am;nbs;听来听去，其实也就是那么些故事，可又没旁的事情可做，也只能如此。
&am;nbs;&am;nbs;又过了两日，花想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位小公子送了两幅画来。铺子那边的新管事并不知晓前情，也不好贸贸然就给九百两银票，便遣了人来问沈琼的意思。
&am;nbs;&am;nbs;沈琼短暂地愣了下，方才算是反应过来：“是陈朝吧。”
&am;nbs;&am;nbs;其实说起来，距上次见陈朝也没过去多久，可她自打失明之后便不分白日黑夜，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险些都要将这事给忘了。
&am;nbs;&am;nbs;“何时到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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