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基插手(1/2)
次日中午,正在昏昏沉睡的韩成被一阵开门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只见柴绍跟着方从事走了进来,韩成立刻坐起身,“嗣昌,你怎么来了?”柴绍蹲下身子道:“燕王作保,贤弟可以暂时出去了。”“秦琼呢?”韩成问道。旁边方从事摇摇头道:“这是我家府君的命令,韩侍卫可以担保出去,回到燕王府中继续担任侍卫,随时听候传讯,但秦琼不行,在案件未完成之前他不能离开河南府衙门一步。”柴绍又附耳对韩成说了几句,韩成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我先出去。”韩成跟随柴绍出了官衙大门,外面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候多时,上了马车,韩成便急切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宇文述走通了虞世基的关系,这桩案子要改由刑部来审了,形势很不妙,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刑部的意思是共罪,秦琼是主犯,你为从犯,秦琼有可能要被处斩。”“李府君肯让给刑部吗?”“李府君当然不肯,但听说刑部否决了他的全部口供和证据,又把宇文太保们都叫去重新讯问,所有人都改了口供,最后得出结论,是燕王侍卫先拔刀,而且是你和秦琼两人围攻王雨田,痛下杀手,把王雨田杀了,现在不仅是你和秦琼有罪,所有在场的燕王侍卫都要遭到免职惩处。”
韩成的指节捏的嘎巴直响,他终于见识到了这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官场黑暗,眼睛里闪烁着滔天怒火,但他知道此时不能被怒火冲昏头脑,他克制着满腔了怒火,沉声问道:“燕王殿下是什么意思?”“燕王殿下也发怒了,我还从未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把他最心爱的砚台也砸得粉碎,他说不杀宇文述,他誓不罢休。”“然后呢?”“然后我就建议他先把你保出来,绝不能让你落在刑部手中,那帮人心狠手辣,不是你能想象。”韩成默默点头,“谢谢柴兄!”柴绍轻轻叹口气,“都是自己弟兄,谢什么谢啊!关键怎么逃过这一劫,我感觉燕王还是年少了一点,在关键地方使不上力,我打算另外找关系试一试。”韩成沉思良久,他和柴绍想法不同,这桩案子还真只有燕王才能摆平。
就在韩成刚离开河南府衙不久,刑部侍郎第五雨率领数十名刑部士卒气势汹汹赶到了河南府。虽然刑部尚书卫玄是偏向于燕王杨倓,但尚书只是挂名,并不管本部具体事务,真正的刑部大权掌握在侍郎手中。
第五雨是虞世基的心腹,他自然会忠实执行虞世基的命令,第五雨直接闯进了河南官衙大堂。“骨侍郎为何事而来?”李纲拦住了第五雨去路。第五雨举起一道公文,态度严厉地说道:“这是刑部牒文,我正式接手天寺阁酒楼血案,请李府君将所有卷宗和人犯交给我带走。”李纲已经从柴绍那里得到消息,刑部将接手此案,他心中极为不满,冷冷道:“侍郎流程有误吧!河南府并非刑部下属,一纸刑部的牒文就可以让我交人吗?”“这并非是刑部内部牒文,上面已有内史省和门下省押印,发还刑部执行,下官公事公办,请李府君配合!”
李纲是个原则性极强之人,尽管他心中极为不情愿,但刑部牒文上已经有内史省和门下省的押印,权力上就仅次于圣旨和敕令,李纲不得不服从,他重重哼了一声,对身边河南少尹王观道:“替他们办理手续吧!”他转身便向内堂走去,第五雨一挥手,十几名士兵赶赴大牢中提人,他则跟随王观向大堂走去。王观取出厚厚一叠卷宗放在桌上道:“这是所有的口供和笔录,还有现场勘察的证据,都在这里了,请侍郎签字吧!”第五雨对口供笔录根本不感兴趣,他要的是人,不过这些卷宗他也准备带走,他刚要签字,却只见他的手下慌慌张张跑来,“启禀侍郎,案犯只有一人,另外一人韩成已经不知去向?”第五雨大吃一惊,韩成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他顿时厉声喝道:“王少尹,韩成何在?”王观不慌不忙道:“李府君已经审结了此案,韩成并非凶手,按照隋律,他只能算是一个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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