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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相思(1/2)

自从大使馆洋楼归来,见了金小楼之后,迄今总是闷闷不乐,一人支颐独坐镜奁之侧。

完颜嵩申道:“北京城内一片炎尘,你我湖上纳凉,何等清爽。”

谢池碧淡淡说道:“那就去城外好了。”

完颜嵩申道:“城外有秋墩一座,上有亭,名曰‘秋水亭’,四围远眺,可望盛京半角、卢沟全景,别有潇洒出尘之致。且,刚与你相配。”

谢池碧好奇地问:“怎地与我相配?”

完颜嵩申笑曰:“一池碧波,不甚洁净?”

谢池碧啐道:“呸!我当有甚地好原来只是拿我作乐罢了。”嵩申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么?”

谢池碧道:“可怜巴巴地‘望京’,哪里好了?”

完颜嵩申折扇翻展,坐于她傍侧,“谢小姐不喜欢雅的?那我们就去听台戏,唱他三天三夜!到时教你听听我的小嗓儿,再给你打个《金山寺》,啧啧,棒绝!”

“莫不如唱出《惨别》,勾触情丝,令人肝肠寸断。日后若真有个令人肝肠寸断的事,也好有个经过。”

“你太重感情了!”

谢池碧道:“有甚么重不重感情。人之哀乐,不尽滋于感情?——你若要去,便赶快些个,晚了,全家又不知要跟为父去哪里摸混勾当。”

完颜嵩申大喜,忙传轿班预备,一个跟走也不带。谢池碧说:“炎炎烈日,你莫折腾那苦命人,自坐车去罢。”

完颜嵩申哪里不应?恨不得戏也不听了,直接入“正题”才好。

却待上车,那嵩申喜得也要跟上去坐,谢池碧道:“你和我掺和什么?”嵩申汗颜问道:“那我坐什么?”

车夫帮先开帘子,谢池碧径自登车,回了句:“我何来管你坐什么。你须要跟得上这车,不然走远些跟丢了,我可回不来。”

“知道!”嵩申觉得她在暗示自己什么,兴冲冲地往院子里喊:“牵马来!”

马车来至正阳门外,驻在了天乐园。

谢池碧独自下车望了望,径往那里去了,门内一个相帮的出来说道:“哎!咱们园子不卖女座!要听戏,自己家办堂会,想听哪出唱哪出,没人理会!”

“有钱办堂会到你这听戏?”谢池碧也未理他,转身就走了。

此时完颜嵩申策马赶到。翻身下马,叫住池碧,问:“不听了?”

谢池碧白眼一翻,道:“那里头很热闹,但雌雄很是分明。”嵩申懂了她的意思,谢池碧只见他径走了进去,没多时,之前那相帮的满面堆笑地和他一起走了出来。

但听嵩申道:“刚才是误会。”

相帮的也说:“哎呦,我的狗眼,不知谢道台的千金光临,有失远迎!里头请着?”

谢池碧天生固执,遭到拒绝,万不再犯下次,当下调头便行,兀上马车。车夫问她去哪,她回了句“甩开他们。”

马车行出已有几里,帘外车夫再问:“小姐,可回府去?”

“不回、去宣武门!”

谢池碧下了车,正望牌楼,可令她不解的是,光天化日,那座洋餐厅为何闭门不开?

谢池碧那日与金小楼初次相见便混个熟道儿,总是在哪见过他,天上、地府,抑或是梦里?更是在皑皑白雪之中、江梅泣血?

那柄湘妃扇就闪落在碎瓷堆儿当中,谢池碧将它拾起,轻声读道:

“也看疯人写傻事,不觉泪痕为谁伤。”

念到痴念处,被那扇把上的碎痕划伤了手,滴血溅在雪白锭器上,斑斑洒洒,真如江梅映红,泣血不止。

“我前儿刚来,今儿怎变得这般狼狈?”

“咦?这不是姓金的身上那根管儿?”

谢池碧踩着椅子将它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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