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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笼络(4000)(2/4)

与尔朱英娥分房别居,阿惠又怎么可能是外人口中贪色纵欲之人。”

高澄闻言了然于心:肯定是孙腾到了晋阳后主动告知这件事。

至于分房睡的事,着实是他担心腻味久了,自己被体内一股邪火活生生烧死。

“阿母与孩儿自是一体,荣辱与共,孩儿怎能坐视阿母处境艰难。”

娄昭君心疼道:

“今日你娶元明月进门,只怕也是担心她迷惑了你父王,她这般声名狼藉,你又是何苦。

“阿惠,为娘与你父王夫妇二十年,他是个念旧情的,你就不要再为了为娘委屈自己。”

听听!听听!什么叫旁观者清,只有远在晋阳的娄昭君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高澄急着去找元明月谈论为政得失,匆匆答应下来又敷衍了几句。

才将娄昭君哄走,高欢又命人来寻他。

“父王可是有事吩咐?”

高澄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高欢将他招至身前坐下,询问道:

“贺拔岳与孤有旧怨,孤忙于掌控山东,他也在关西招揽费也头人,彼此必有一战,可贺拔允、贺拔胜又该如何安排?”

你就非要挑这种时候来考校我?

高澄埋怨归埋怨,但稍作思考后,还是献计道:

“孩儿有三策。”

“且说。”

“上策是将这二人转作文职闲置。”

高欢沉吟道:

“贺拔允或可任为文官,但贺拔胜自有部曲,只怕不愿居于文职,再说中策。”

“中策是将贺拔胜调任地方,远离关西之地,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再以流言将他逼反。”

高欢没有直接表态,转而问起了下策。

“父王可趁贺拔胜不在军营之时,随意安上一个罪名,将他诛杀。”

晚风吹动了烛火,高欢、高澄的影子在房中晃荡。

高欢突然严厉训斥道:

“大丈夫行事坦荡,岂可做出这等行径!”

在高澄目瞪口呆之际,高欢将亲随唤了过来,下令道:

“将阿惠给孤拖出去打二十棍。”

高澄脸色一白,慌忙恳求道:

“父王,今天是孩儿大喜的日子,可否先记着,日后再打。”

不提还好,这么一说,高欢更是恼怒,喝道:

“打三十棍!”

一听高欢还给他加了码,高澄顿时明白了,无论如何,今晚都要给高欢出这口恶气。

高澄顺从地跟着亲随离开,才一出门就变了脸,低声威胁道:

“你若敢打实了,可知道后果?”

“仆自然知道,还请世子配合喊上几声。”

并非人人都是尉景,听从别人父亲的命令打儿子,居然真的下狠手。

哪知高澄才趴下,高欢却走了出来:

“孤亲自打!”

到底是两父子,高欢还是下不了狠手,三十棍草草了事,又让人将高澄抬回房中,亲自为他上药。

见了元明月一袭嫁衣的模样,受了点刺激而已,如今三十棍打完,气也消了,高欢心情甚是舒畅。

他一边为高澄涂抹药膏,一边顺着先前的话题继续道:

“贺拔胜在韩陵反戈尔朱氏,于孤有大功,不可以疑罪而杀之。若要将他调往地方,阿惠以为何处最佳?”

“儿不知。”

高澄不敢再说,生怕高欢寻着由头,又打自己。

见他不配合的模样,高欢一巴掌拍在高澄肿起来的屁股上,没好气道:

“快说,孤不以言语怪罪。”

“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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