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骗自己(1/2)
说来,解梓晟离开碧水城月余,荆小小足有月余未见着他人。
这书信写了七十六封,送到玉门关,石沉大海。
再见面,荆小小难免不问,可解梓晟沉着脸做闷葫芦,只字不吐。
卿灼灼一袭象征身份的龙袍,端坐在晚宴上,神思却不知游离何方。
南楚皇帝南宫瑾连夜离去,带走了属于南楚的结盟书。
为了子民平安,舍下国仇家恨拜会她,足见南宫瑾的开化之处。
然而,用他自己所言,只为了却南宫煜临终心愿。
南宫煜不愿再与她为敌,不愿南宫瑾为他报仇。
不仅如此,太后病重之时仍不忘叮嘱她宽心安定。
他们说,这是孽债。
所以只能孽偿。
月色如银,园中酒香四溢,乐声飘渺。
歌台之上,荆小小腰肢如蛇,正款款摇摆。
园中,诸臣言笑晏晏,抚掌叫好声喧哗不断。
台下,解梓晟举箸看着荆小小,转头与身旁官员说着什么。
卿灼灼收回目光,冷冷一叹,端起案上金樽,举杯饮尽。
歌台上,荆小小尚且知晓用美色迷惑解梓晟,而她连迷惑的人也无了。
那个人有心时,她总做无意。
如今她有意,那个人却永不会再归来。
她总是这样,明明在意,却用冷冰将人拒之千里。
南宫瑾黯然离去,未尝没有她的狠心作祟。
李泰一袭明黄,坐在另一侧高台之上,眼前盛景如斯,他却无心欣赏。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卿灼灼身上。
她素来只爱墨衣,不穿旁的颜色,此时穿着龙袍竟显出难得的美来。
她似乎醉了,一杯一杯,炎冰蹙眉劝解,她摆着手不知嘟囔了什么。
李泰心头一动,端起案上金樽,撩袍走了过去。
解梓晟很有心,宴会阶上共设四方坐席,一般高矮,不论国之尊卑。
四方坐席下,再设八方酒案,八方酒案下,又设十六桌长案。
长案下,设地席,地席外,偌大歌台,舞姬乐师无数。
如此,诸国皇帝自领朝臣坐一方,不与异国争长短。
李泰走近,卿灼灼目光也未抬,不知看向何处。
他顺着她目光看去,发觉不过是远处一支凋谢的花枝。
他摇摇头,撩袍坐在她身旁,淡然转头,“有心事?”
她一怔,但觉耳畔传来磁性男声,转头,看清李泰含笑的脸。
他长得很好看,并不似浴血城中百姓说道的那般不堪。
他的好看,不如南宫煜的妖异,自有他的沉稳安然。
他们本就是二个根本不同的男子。
她心头一凉,忆起南宫瑾来时话语,黯然垂眸。
李泰欺身上前,提壶替她斟酒,含笑,“百年安定,子民安乐,你还有什么不称心?”
月色如霜,灯火辉煌,空气中带着甜香。
卿灼灼傻愣愣地盯着倾斜的酒壶,流淌的玉液。
待他斟满,她举起金樽含笑,“无甚心忧,只因太过欢喜。”
太过欢喜,所以神色默然。
大概,有些人是真的这样吧。
越是开心,越是面色如常。
波澜不惊。
她能骗李泰,却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自己。
九龙山,峰峦叠嶂。
一夜大雨过,天朗气清,朝阳如火。
都道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近日的西凉,便是如此,时雨时晴,辨不清春夏。
南宫煜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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