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无耻至极
“李泰。”南宫煜凤目一凛，面色铁青，“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当日在岐山山脉，若非你故意设计，我岂会险些枉死？”
李泰不置可否，星目低垂不语。
“不过，要感谢你。”
南宫煜忽而一笑，冷淡，“若不是你，灼儿怎知她的心系在我身上？我倒真要好好谢谢你这大媒人。”
他举起酒杯轻触在李泰酒杯边沿，含笑，“敬你一杯。”
“叮。”
酒杯相触，李泰未动。
南宫煜虽尖酸，却句句实话。
南宫煜见他未动，疑惑，“你怎么不饮，该不会又在谋算杀了我的事罢？”
李泰星目一抬，举杯，“干。”
二人仰头饮尽，南宫煜看了看李泰的脸色，忽然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物件来。
薄薄几张纸，大红指印呼之欲出，落款处正是卿灼灼。
奴籍文书。
他点点头，笑吟吟，“没错，灼儿的奴籍文书。”
仿佛怕李泰看不懂一般，他轻轻抖开了奴籍文书，方便李泰看的真切。
李泰皱眉，“你果然很无耻。”
“你也配骂我？”他抖了抖奴籍文书，“天下诸国，奴隶律法无一不通。我有灼儿的奴籍文书，我就是她的主人。”
“你知道吗，奴隶永远都不可违背主人的意思。灼儿若想嫁人，自然只能嫁给我。就是下辈子，也不会嫁给你。”
李泰冷淡一笑，握紧酒杯，“怪不得卿姑娘总想抢回奴籍文书，换做是寡人，寡人也会。”
他看着李泰。
李泰一口饮尽杯中酒，“你拿着鸡毛作令箭，得理不饶人，狭隘自私，狭恩图报，狭理要挟，无耻至极。若被你捏住把柄，一世难安。”
“放肆。”他一把将奴籍文书揣入怀中，拔出腰间无痕，“出言不逊，找死。”
“砰。”
李泰怎肯手软，侧身避开他刺来宝剑，袖中霹雳神珠已经射出。
霹雳神珠炸裂，声音不小。
宴上登时慌乱，官员齐齐回避，侍女匆匆让开，正在歌舞的教坊司女伶尖声叫着，场面一团乱麻。
酒水打翻，佳肴倾泻，杯盏歪斜。
卿灼灼蹙眉睁开眼，远远望去，看清打斗的身影，水眸一凛，斥责，“住手。”
她的斥责声传播并不远，酣战的二人自然不曾理会。
她秀眉一挑，纵身掠了过去。
银箸激射，响起“叮当”之声。
霹雳神珠与银箸相碰，迸发火光。
无痕被银箸钉的一颤，南宫煜收回右手，转头“灼儿……”
卿灼灼立在二人当中，目光扫过二人脸庞，停在南宫煜脸上。
南宫煜一怔，软剑垂下。
李泰抄着手，星目淡然，“西凉国母这戏演得不错，李泰若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
众人一怔。
李泰含笑，“女皇册立中宫，煜王不正是西凉国母？”
他微微一顿，恍然大悟，“国母惧怕成婚后受女皇之气，故而炫耀奴籍文书？李泰愚钝，方才一直想不通你为何将奴籍文书与我等细看，现下算是明白了。”
卿灼灼看着南宫煜，“他说什么？”
李泰出声，“煜王将女皇奴籍文书贴身收藏，更取出奴籍文书与我等观摩。直言女皇乃他的奴隶，终生不可违逆他之意思。他还……”
“南宫煜！”
她未及听毕，面色一冷，抓起身旁银箸，飞射而出。
银箸尚未射至，南宫煜早已先一步逃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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