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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兰陵王(1/2)

孙毓文:“臣遵旨。”孙毓文拿过那一纸长长的折子,开始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凭吊当年名将,肝胆照河山,戍紫津玄塞,荒原野道,邙山突围,西境御敌,定阳擒贼。

怎奈无辜于天反遭鸩,一代柱国遗憾恨。追忆昔日王勋,英风贯日月,为文韬武略,帅威臣廉,功高弗傲,富贵不淫,债契何讨,但有大德行地而称颂,千载兰陵享春秋。”

光绪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当中。一旁没什么文化的奕劻则焦急地问道:‘孙大人,您念了这么久,本王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这折子写的东西也跟咱们谈的不着边际啊,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孙毓文:‘这里讲的是北齐兰陵王高长恭的事迹。’

奕劻:“事迹,他有什么事迹啊?整得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孙毓文:“这……不太好说啊,恕卑职愚钝。”

奕劻:“不好说?怎么就不好说了?你倒是说说看呀……”

而了解其中原委的人,此刻的内心都陷入了纠结于沉思当中。载洸在这种敏感时刻引出了高长恭这样一个人物,是别有深意的。

高长恭是北齐的名将,又是皇室宗亲,当年在他取得了邙山大捷之后,很快就因功高震主引来了猜忌。一次,北齐后主高玮借机问他:“邙山之捷,你入阵太深,一旦失利,悔无所及。”这句话是在试探高长恭的态度。

但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在疑心深重、又心胸狭窄的皇帝来说,既然已经开始忌惮这位战功显赫的亲王,欲除之而后快了,那么即便怎么回答,都能成为他举起屠刀的借口。

当时的兰陵王只是无意识地回了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意思就是:北齐是我们高家的天下,国家的安危让我牵挂,当时不自觉地就冲上去了。

这种视国如家誓死卫国的精神,本来应该受到后主的爱惜才是。但是在同样是封建社会的时代里,天下乃皇帝一人之天下,皇上视国家最高权力为禁脔,连兄弟也是不能染指的。你高长恭居然把国家大事视为家事,居心叵测!

于是便有了后来史书上那一句:“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北齐后主高纬一杯毒酒将兰陵王高长恭赐死了,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长恭一死,亲王中又少一勇将了。自折手臂,亡在日前。高长恭死后不久,北齐失去了这一擎国柱石,很快就在外敌的进攻下灭亡了。

载洸的这段话显然是讲给光绪听的,而其中的含义也是也巧妙了。但是话题太过敏感,孙毓文自然不敢在朝堂之上捅破这层窗纸,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怎么解读,关键还得看光绪的态度。

只见光绪边沉思着边说:“载洸这是在提醒朕,不要自毁长城……”

翁同龢:‘皇上!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目空一切,以为大清没了他就真的要亡了,如此居功自傲、狂妄嚣张,完全没有把朝廷跟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既受命于天,就算是没了他,我大清照样能既寿永昌!’

荣禄:“身为臣子,竟然还有如此不臣之心,冒犯圣上,皇上要是再不行动,助长了其野心,悔之晚矣!”

载洸的这一席话,兴许对其他人没什么作用,但是对于光绪帝而言,却是正中他的靶心——敏感又易动情。

只见光绪长叹了一声说:“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先看看皇太后的懿旨里面写了什么吧。念——”

孙毓文还装疯卖傻地站在原地不动。

光绪:“孙大人,让你宣读懿旨呢,你怎么还站着不动。”

孙毓文难为情地说:“让臣来宣读……不太好吧,要不,皇上先过目?”

光绪:“不必了,这儿也没有别人,你就直接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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