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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夜晚的二人游戏(2/3)

难追寻,但毫无疑问,是古代某个伟大的不朽者或神明出于无聊发明的游戏,于学者们的社交活动中流传至今,也在过去的王室宫廷颇为风靡。巴斯蒂棋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在于它的历史比任何社交游戏都要漫长,而在于——其它游戏都被规则所束缚,但它的规则却是游戏本身。  巴斯蒂棋不存在一个固定不变的结构内部,它的实际内容取决于游戏者选中的主题和博弈内容,以及双方就这一主题展示的推敲和发展轨迹。有时它会涉及数学、逻辑学,有时会涉及语言学、诗学,有时还会涉及音乐、艺术。这意味着游戏者要有强大的观察力、悟性和集中力,以及广博的涉猎和研究;这也意味着,哪怕要在一千次严格完成的对弈中找到仅仅两次不止表面类似的游戏,也相当困难。据某些学者称,这种游戏本身即是对某一领域下种种公式、缩写符号和一切组合可能性的游戏性探究,正因为如此,它才受到学者们的青睐。  但萨塞尔没想到米特奥拉也会这种棋,而且利用了他过去很少涉及的约束方式和规范。,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由于约束由米特奥拉指定,那么,涉及的领域则由萨塞尔指定——以语言和逻辑作为主题。  萨塞尔希望能在这方面获得优势,抵消她的约束。  米特奥拉凝神注视棋盘,拿食指划过他刚投下银色棋子的位置,显然是陷入了困惑。  “这是第三次构思,”她陈述道,“你使用的语言发展到第四次过门,进行了两个演变,可是其涉及的含义......”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受语言体系本身的影响太过严重。”  “还请说明,萨塞尔阁下。”米特奥拉点头。  “这是奇格拉语的一种演变,”萨塞尔移动棋盘上的几何线条,把米特奥拉手里把她的棋子拿过来,“我们的语言将世界区分为‘物体’和‘动作’,但这是我们的语言强加给我们的区别。可对于奇格拉语,它却将动词和物体结合为一个单词,并以一种一元性的视角看待世界。因此,在这种语言体系里,物体和动作间不可能互相割裂,它们永远都是一体的。”  “我明白了,”米特奥拉一边说,一边应付他的动作,“我也许能明白你在语言学上的知识和见地了,萨塞尔阁下。另一方面......”她抿了抿嘴。胜利的微笑,不过似乎有什么更深的含义:“我也明白你在下巴斯蒂棋时的缺点了。”  她为什么在笑?萨塞尔仔细观察棋盘上的局面,发现经过她着手的演化之后,尽管只产生了诗歌般微妙的变化,游戏却发展到了完全不同的局面——这次演化对他来说是灾难性的。他观察许久,试探性的进行了博弈,不过毫无收获。  最后米特奥拉把他的棋子都划走了,现在他只剩下两只手了。  毫无疑问的失败。  “你太过坦诚了,萨塞尔阁下,而且你对于得失的计较也太过宽容了。”米特奥拉说,“尽管信息的流动是双向的,但每当你过于投入游戏的时候,你却会毫无保留地陈述一切,这并非是一种出于傲慢的指教,而是出于对交予他人知识的热诚。也许......这也是因为,巴斯蒂棋本身相比对弈更偏向于合作探究。游戏时,我们双方的关系,相对于对弈者,也更像是对语言和逻辑演化上的合作者。”  萨塞尔没吭声,他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你总是输棋吗?”米特奥拉问,然后看着他懊恼的神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轻声说,“但我以为,相比于过于计较得失换来的诡计上的胜利,巴斯蒂棋的目的也许更倾向于探究自己的精神和探究知识的演化。而你在棋盘上会招致自己输棋的性格,或许会在生活中得到更好的回报。仔细想想,贞德殿下对你的好感,也许也正和你表现出的深层性格有关,这也能或多或少解答我的一些疑惑......另一方面,如果这些能为你解答关于这局游戏的疑惑,我会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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