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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我的骑士萨塞尔(2/2)

上作战,不仅得考虑补给和后勤由谁负责的问题,还要考虑面对他们此前从未面对过的敌人。”  “不,萨塞尔。”贞德朝后倾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她身后的侍从和骑士浑身冷汗地保持沉默,谁也不敢多说话,甚至连指头都不敢动一下,更别说是指责萨塞尔话语中的不敬了。“对某些贵族而言确实如此,”她说,“但对于更多人,这场战争是让他们肆意挥霍掉的人生得到救赎的机会。我们要消灭那些必然带来灾祸的邪神眷属,还有阻止和它们同流合污的阴沟角落继续蔓延——这就是这场战争最真实的一面。污秽的事物无法得到容忍,我们都知道——邪神和它们的眷属会带来什么。”  贞德抿下一口红酒。一时间,她盯着手中摇曳的血红色酒浆,似乎完全沉浸在酒杯中,不过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萨塞尔相信,这个女人从来不曾真正醉过。“我们都知道,萨塞尔。”她道。  “这将是考验,信仰给予的考验。”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是的,你说的很对,萨塞尔。”贞德扬起眉毛,似乎惊讶他能说出这种话,“就像祈祷一样,信仰给予我们的考验是永远不够的,不是吗?每当我看见背叛或者暴行,我的心中都会呐喊:‘惩罚这一切,让这一切全部都见鬼去。’但你知道吗,萨塞尔?正是‘考验’这个词拯救了我,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假如在法兰西战争里那些里通外合的贵族只是表象呢?假如那些倒向不列颠的教士只是很小一部分呢?我反复自问,假如那些看上去是祸害的家伙当真有大用呢?假如他们平时意味着丑陋和贪婪,在关键的战时却意味着机会和善行呢?”  说出最后一段话之后,贞德屏住了呼吸,她身后那些骑士和侍从也莫名其妙的松弛下来,就像是因为迷茫而失去了紧张的情绪。  “信仰真的这么困难吗?除了腐败的野心和贪婪的利益追逐,我经历的,我见证的,就真的不能拥有更崇高的目的吗?在不列颠的那场战争中,我宽恕了太多人,太多人,萨塞尔。我杀的人多,但我宽恕的人更多,哪怕冒犯我最过分的那些张狂的贵族和教士,只要他们能为那场战争做出贡献,那我就能宽恕他们。如果这点可能都不存在,萨塞尔,那我的生命还有我的宣誓,就毫无意义了......”  “我明白,”萨塞尔用装出来的悲伤语气道,“战争结束后,您拖着您破破烂烂的旗帜只身远离故土,就那样回到您来的地方。除去您被青草淹没的足迹外,您什么都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拿走。”  贞德似乎想哼一声,可看到那些被他这句话说到动容的骑士和侍从,却闭上嘴。萨塞尔明白,她知道他这句话不过是应付场面,也知道他这个黑巫师根本不可能认同她的信仰,但她更知道,他同样擅长用语言渲染情绪,不动声色地把敌意变成好意——不管是门口的祭司,还是这里的骑士和侍从。  萨塞尔朝她摆出安慰的微笑:这帮蠢货真好对付,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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