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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血婴 二(2/3)

仿佛又回到随贡伯去凤凰城的燥热的上午,在一个不起眼的旮旯里,发现了那人明亮的眼睛。白水注视了他很长时间,那人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表情中尽是道不尽的温柔。白水被他的笑羞红了脸,急冲冲地跑远了。但在白水心里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她只觉自己的心像浸泡在温水里的海绵,充分地吮吸滋润,却又莫名其妙地沉重。而当她再回到角落时,那人被迎面而来的斜照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白水突然觉得温水里的海绵在微微肿胀。

他俊郎的笑容本是与满脸的蚂蝗毫不相干的。

白水自言自语道:"你说错了,他没有死,我不能让他死。"白水用毛毯裹住孩子,把他放在床下,又抱起枕头,随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罩在枕头上。她走到婆婆房间的窗口,又退了几步喊到:"妈,你不用出来了,我一个人把事情做了。"

婆婆听到白水的声音,探到窗口,看见她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铲坑,树旁放着那个婴儿。既然白水不让她出去帮忙,她也只好在屋子的窗口静静观望。

白水耐着性子演完这场戏,匆匆忙忙回到房间抱出已死去的婴儿。她从一个罐子里取出一只蝎子和一条蜈蚣,然后用一把尖锐的刀割开手指,把血滴在蝎子和蜈蚣身上,念了一些咒语,蜈蚣和蝎子就钻进了婴儿嘴里。白水望着婴儿青紫的脸色松了一口气,她把孩子放入一个木桶中,盖上一块红布,抚了抚胸口,道:"妈妈去给你找食物。"

一直到早晨,白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揭开木桶上的红布,把满满一碗血放在死去的婴儿面前。她端详着孩子的脸,对他说:“这是一碗新鲜的猫血,把它喝了,你才有力气长大。”

白水把半碗血灌进婴儿嘴里,剩下半碗自己喝下。这时婴儿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光彩,白水赶紧割开手腕,将溢着血的手腕举到婴儿嘴边,婴儿身体好像动了一下,之后便咬了白水的血管。

白水醒来后,婴儿已经闭上了眼。木桶底全是她鲜红的血液,不过已经没有了温度。白水重盖好红布,喃喃道:“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母子重聚。”此时的白水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她忘掉了神婆的谆谆教诲,筹备着最骇人听闻的血婴蛊。白水把木桶放在了柴房里,重新配了锁。

连续几日,白水都是早出晚归,神色呆滞疲倦,对家里的事务不闻不问。婆婆以为她刚失去了孩子,心中有些难过悲伤,也就顺着她的性子,打理着家里的一切。

白水每次回来都要先去柴房给他孩子喂血。通常这段时间,她会反锁柴房的门,将仅有的一扇朝南的窗户用一个大布袋罩着,好让人看不见里面的事物。婆婆与她生活在一起,自然会发现她反常的习惯。于是晚饭时,婆婆装作无意间撞见她去柴房,试探性地向对着一碗米饭心不在焉的白水道:"白水,柴房比较阴冷,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以免受了寒,还是少去为好。"

白水直了直身子,想了一下,抬头道:"我最近养了一些东西,你最好别进柴房。"

婆婆当然知道白水是在养蛊,她想到那些恶心的虫子,不免打了一个寒战,也就不再追问。

直到有一天,白水领回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马尾,一副不谙俗世的模样,见到婆婆时羞答答地聋拉着脑袋。婆婆十分纳闷,这是谁家的孩子,和白水又是什么关系。没等她询问,白水就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这是我表妹,算是一个远房亲戚,她想来我们苗寨这边玩些时日。”

婆婆没多说,既然是白水亲戚,也算是自家人,亲戚来了哪有不款待之理,她转身去厨房准备饭菜。席间,婆婆问了一些关于女孩家庭状况的事,女孩漫不经心地扒拉着饭,边以"嗯嗯哦哦"来回应。婆婆瞬间觉得奇怪,这女孩吞吞吐吐,像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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