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5/6）
m;nbs;&am;nbs;“乔伊，你很聪明，非常聪明，你认出了我真正的身份，你差一点就毁掉了我……可惜你还是来迟了，来迟了十年。”
&am;nbs;&am;nbs;……
&am;nbs;&am;nbs;“因为还有一分钟，她就要死了。”
&am;nbs;&am;nbs;……
&am;nbs;&am;nbs;仿佛一个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am;nbs;&am;nbs;乔伊站在那里，望着指针，四面没有光，没有风，没有时间。
&am;nbs;&am;nbs;只有它的声音，一句一句，把这荒诞的、可怕的事实在他面前解剖开来，一点点验证他最不想验证的推理，剜去他心中所有的侥幸。
&am;nbs;&am;nbs;同一时刻，他面前那个一直停滞不动的时钟，忽然“咔哒”一声疯狂地转动起来，它原本停在十二点零一分，此刻以倒叙的形式，飞快地向十二点靠拢。
&am;nbs;&am;nbs;“你知道吗？你的小女孩，她能看到未来。”
&am;nbs;&am;nbs;它嗓音中带着小李文森特有的软糯，甜蜜又怜悯：
&am;nbs;&am;nbs;“如果我猜得不错，她梦游时是不是曾经和你说过，她已经死了，死在大海？”
&am;nbs;&am;nbs;……
&am;nbs;&am;nbs;——我已经死了。
&am;nbs;&am;nbs;——我在寻找一片大海。
&am;nbs;&am;nbs;……
&am;nbs;&am;nbs;那是一年前。
&am;nbs;&am;nbs;他的小姑娘李文森刚从地下冰库爆炸案中逃生，他半夜把她抱起来拍光片，半坐在她床边，手慢慢地顺着她杂乱的长发，半晌没有忍住，又俯身非常轻、非常轻地吻住她的嘴角。
&am;nbs;&am;nbs;生怕让她惊醒。
&am;nbs;&am;nbs;她的脑电波明明显示她在深度眼动睡眠期间，可她却如似睡非睡、半梦半醒地说：
&am;nbs;&am;nbs;“我在找一个人。”
&am;nbs;&am;nbs;“谁？”
&am;nbs;&am;nbs;“凶手。”
&am;nbs;&am;nbs;“什么凶手？”
&am;nbs;&am;nbs;“杀死我的凶手。”
&am;nbs;&am;nbs;“可你还活着。”
&am;nbs;&am;nbs;他以为她烧傻了，轻声诱哄道：
&am;nbs;&am;nbs;“既然你活着，又怎么可能已经被人杀死呢？人是不能死第二次的。”
&am;nbs;&am;nbs;“我没有活着，我已经死了。”
&am;nbs;&am;nbs;她明明沉在睡梦中，却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那样清醒，如冬天覆盖白雪的皑皑山峰，又在雪下露出一点黑色的腐烂的枝叶，让人毛骨悚然：
&am;nbs;&am;nbs;“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很久了。”
&am;nbs;&am;nbs;11点59分。
&am;nbs;&am;nbs;李文森抬头望着她小时候画的壁画，周身如沉在深海。人群大海，星空河流，黑暗遮蔽了视线，模糊了边界，那星空仿佛真的浩瀚无垠，要从天空中垂落下来。
&am;nbs;&a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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