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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论史之宋之衰亡(2/3)

术内涵丰富:短兵肉搏冲锋压迫游牧骑兵,使之无法从容骑射,以至于大败。从战场地形上说,也有一定的有利成分:北面是嘉山;西南逼近长星川,东北靠近唐河;西面长星川的西岸是曲阳城,东南方约27公里处是定州城,在长星川与唐河交汇口的西边。这样的地形,如果利用得好,是可以削弱游牧骑兵的机动性的。

对于短兵肉搏冲锋压迫游牧骑兵的战术诠释,笔者在“古代中国步骑对抗模型之二”和“古代中国步骑对抗模型之四(上)”里做过详细论述。王晏球这个战例的不同之处是,他当时是有骑兵的,占总兵力的比例不明。但是,利用骑射有效射程短和队形稀疏的弱点,进行果断的肉搏冲锋(尤其是密集冲锋)的战术是不变的兵家经验。对比西方,欧洲古斯塔夫二世和波兰翼骑兵与王晏球有着相同的选择。军事,是科学。

在《新五代史·杂传第三十四·王晏球》里,对这场战斗的描述更是浓墨重彩:

战役第一阶段:“都遣人北招契丹,契丹遣秃馁将万骑救都。晏球闻秃馁等兵且来,留张延朗屯新乐(今新乐东北,沙河北岸),自逆于望都。”

战役第二阶段:“而契丹从他道入定州,与都出不意击延朗军,延朗大败,收馀兵会晏球趋曲阳,都乘胜追之。”

战役第三阶段:“晏球先至水次,方坐胡床指麾,而都众掩至,晏球与左右十馀人连矢射之,都众稍却,而后军亦至。晏球立高冈,号令诸将皆橐(音驼)弓矢、用短兵,回顾者斩。符彦卿以左军攻其左,高行珪以右军攻其右,中军骑士抱马项驰入都军,都遂大败,自曲阳至定州,横尸弃甲六十馀里。都与秃馁入城,不敢复出。”

战役第四阶段:“契丹又遣惕隐以七千骑益都,晏球遇之唐河,追击至满城,斩首二千级,获马千匹。”

兵家剑客要着重说的是,《新五代史》里描写了一个战术动作:“中军骑士抱马项驰入都军。”骑兵抱着马颈冲锋,将士用的武器按《旧五代史》所说是“奋剑挥楇”。对于这一点,正好引出了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的一仗: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九十二》:“上命太祖皇帝倍道袭清流关。皇甫晖等陈于山下,方与前锋战,太祖皇帝引兵出山后;晖等大惊,走入滁州,欲断桥自守。太祖皇帝跃马麾兵涉水,直抵城下。晖曰:‘人各为其主,愿容成列而战。’太祖皇帝笑而许之。晖整众而出,太祖皇帝拥马颈突陈而入,大呼曰:“吾止取皇甫晖,他人非吾敌也!”手剑击晖,中脑,生擒之,并擒姚凤,遂克滁州。”

《资治通鉴》的主编是宋朝的司马光,所以尊称赵匡胤为太祖。按他们的描述,赵匡胤是“拥马颈突陈而入”、“

手剑击晖,中脑,”。这个战术动作,正好与《新五代史》里相印证。

《新五代史》的作者是宋朝的欧阳修,他生活在宋真宗到宋神宗时期。当时的宋朝人,经历了宋太宗两次北伐的大败、宋真宗的“城下之盟”,他们对契丹(辽)的怨恨和害怕,是溢于言表的。所以,可以推断,欧阳修是在激动钦慕的心情下写出以下评论的:

《新五代史·杂传第三十四·王晏球》:“契丹自中国多故,强于北方,北方诸夷无大小皆畏伏,而中国之兵遭契丹者,未尝少得志。自晏球击败秃馁,又走惕隐,其馀众奔溃投村落,村落之人以锄櫌白梃所在击杀之,无复遗类。惕隐与数十骑走至幽州西,为赵德钧擒送京师。明宗下诏责诮契丹。契丹后数遣使至中国,求归惕隐等,辞甚卑逊,辄斩其使以绝之。于是时,中国之威几于大震,而契丹少衰伏矣,自晏球始也。”

“在这个时候,中国之威近乎于大震,而契丹则开始稍稍衰弱和低伏,这都是从王晏球开始的。”——这就是欧阳修的最后评论的翻译。

作为开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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