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导演大戏（1/2）
“送走了？”
再没有心把烤鸽吃完，我推门来到院里透透气，奥格斯堡伯爵不知不觉来到背后，轻轻的问道。
我叹口气，用手搭着凉棚望着晴朗的天，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昨天发生的事，连同黑一起消失在阳光下，魏尔海姆伯爵和他的骑士全部死，就为了保护三辆空无一人的马车，最后一个咽气的骑士紧握着身边人的手，大声背诵自己晋封为骑士时的誓言，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中离开人间，奔向心中纯净的天，继续追随封君挥舞剑同上帝的敌人作。
我歪着头垂下眼帘：“结束了，他什么也不肯，和以前一样执拗，只希望快些死掉，免得苟活受苦。”
亨利伯爵负手站到我身边半天没有话，安静的像是在追忆过去，隔了很久才款款开口：“在意大利的时候，我曾有幸和奥托公爵并肩作，抛开杂七杂八的因素不谈，他是个优秀的骑士，任何人都愿意追随的偶像，作勇猛、信仰坚定，可惜最终还是输在自己手里，不明不白的死掉。”
“他死于政治！”
我找块城墙的阴凉蹲下来，双手上的油还没擦干净，腻腻的泛着光。
“当骑士不甘于冲锋陷阵，神父不甘于诵经祈祷，每个人不甘于已有的一切，那这个世界便没救了，需要重新确立秩序。”
“您呢？您甘心吗，公爵大人？”亨利伯爵有种公牛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固执劲，对他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要是甘心就不会蹲在这和你些貌似高深莫测的片汤话了。”
我淡淡的哼了声，像是戏弄对方又像是自嘲，大人物装深沉玩心的魅力确实令人着，至少我现在越来越喜欢没事故弄玄虚，把谈话对象搞得如坠云里雾中。
“我记得你有个儿吧，模样个头都还挺周正，不如跟在我身边，早晚有机会被封为骑士，要是机缘巧合的话，没准还能获得封地，成为有爵位的贵族。”
亨利伯爵明白这是绑上他人马车后不得不押出的人质，虽然舍不得儿远出吃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应下：“承蒙公爵大人抬爱，这是我们家族的荣耀，愿上帝保佑您仁慈的大人。”
我微笑抬眼瞅着他，表自然毫无破绽，果然是见风使舵的老手，也是需要提防的潜在敌人，万一反咬自己一口，那时候带来的惨痛后果可是难以估量的，农夫与蛇的寓言早就被当作反面教材讲烂了。
回到大厅，卡林西亚公爵的尸体已经被抬走理，罗洛面无表垂手站在角落，公牛斜着靠在椅上，正面缱绻的品着酒，眼神离不清。
“两位陛下的特使都到了？”我走到罗洛帮我拉开的椅前面问道。
“教皇霓下的特使已经到魏尔海姆，再有两天就会到这里，皇帝陛下的仲裁官停在边境，因为双方军队仍旧对峙着，上不太安全。”
公牛放下酒杯坐好，向我汇报最新的况：“奥托公爵死了，他的军队并不知，还在继续与奈梅亨为敌，现在这种形势，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我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缄口不言，教皇特使来的这么快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再想有所动作难度倍增，相反皇帝陛下的仲裁官倒是很识相，远远地躲在边境观望，等待加入胜利者的行列。
“我记得教皇霓下发布过敕令，谁先动手就革除谁的教籍，这是个可以利用的点。”
我搓着下巴上凌乱的胡须，留了这么久还没能长到像美髯公博杜安伯爵那样茂盛，只是短短的一撮，跟个鼠尾巴没啥两样。
“您的意是……”公牛还有点不太明白，犹豫着追问。
“让卡林西亚人先动手，在两位陛下特使的眼皮底下玩火，这样就坐实他们先违敕的事实，剩下的事便不再受到约束，可以按照咱们预定计划实施了。”我敲打着公牛的榆木脑，慨叹着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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