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老熟人（1/2）
罗洛觉察出我语气中的不满，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僭越，聪明的他转而俯首帖耳的道：
“杀了两个不听话的主教，一直叫嚣着天谴惩罚之类可怕的词语，严重影响士气和军心，不过您请放心，都是信得过的心腹做的，干净利落，绝对没人拿这个找茬，他们的尸体混在残肢断臂堆里毫不显眼。”
“剩下的人都押进几顶未受破坏的帐篷，方便集中看管，同时搜出他们携带的各式金银珠宝，上帝啊，这帮家伙贪婪的比最吝啬的犹太人都不差分毫。”
罗洛不屑地评价着往日人前道貌岸然的教士，仿佛在市场上对那些萨拉森商人贩来的非洲奴隶品头论足，曾几何时他提起手握十字架的人都会饱含敬仰，现在却充斥着蔑视和不满，呆在我身边太久果然耳濡目染，这让梵蒂冈少了个忠实信徒，多了个拆台的实用主义者。
“擅自决神职人员是重罪，这是谋杀，你得为自己找个合合理的辞，防止日后有人拿这件事威胁你。”
罗洛的成长很快，不过并不意味着他能在某些事上，直接越过我去采取行动。
“这是你做的，自己想办法。明白吗？”我确认似的冲他挑起眉毛，表明自己强硬的度。
“明白，大人。”
罗洛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决定，略显沮丧的低着头答应下来，这只雏鹰未来必将成为我坚实的左膀右臂，可惜他太期望自飞翔，过早离开巢穴很可能弄断刚长出来的漂亮翎羽。
“收拢队伍、打扫场，咱们很快出发。”
我一边吩咐一边解着锁甲领口系紧的带：“教士们被关在哪个帐篷里？”
这顶华丽的大帐，曾经是教皇霓下驻跸的行辕，它庞大的龙骨粗得仿佛巨象的大，牢牢撑起装饰繁复的油布帐面，在一堆毒蘑菇似的暗破窝棚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呵呵，还真是财大气粗，金灿灿的扎这么高，也不怕被雷劈死。”我盯着帐篷镀金的十字尖顶，心里酸溜溜地腹诽。
负责把守的骑士一看到我走来，马上闪出门口卷起帘，从里面登时涌出浓重的香气，呛得我连连后退。
这是混合着昂贵熏香、花粉和胭脂的味道，也只有脑满肠肥的神职人员，才用得起这些昂贵的舶来品，相比于格里高利五世时期令人瞠目结舌的奢侈，厉行节俭的西尔维斯特二世，已经把手下人调教的很低调了。
帐篷里黑压压的蹲了满地留着圣彼得发型的教士，好像走进一间高效率的养鸡场，他们油光锃亮的头顶埋藏在或黑或白的一圈头发中，相当有母鸡抱窝的即视感，我不得不侧过脸装着咳嗽的样，实则为了掩饰快憋不住笑的窘状。
“这种场合必须保持严肃。”我暗暗提醒自己。
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主意，教士们被反绑双手头冲里一个挨一个蹲着，看到此此景我又忍不住想笑，感觉跟走进扫黄打非现场一样，押了满屋垂头丧气的嫖e和女。
“这是你的意？”我凑在罗洛耳边问道。
“这……的确是我的主意，他们唧唧喳喳吵闹的太烦人了，要不是因为他们穿着教袍，这会让我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群菜市场讨价还价的贩，您看这么绑着都安静了。”罗洛挠挠他乱糟糟的头发，一五一十的。
我将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在其中发现了几张悉的面孔，但大部分仍很陌生，他们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都地斜眼瞅我，然后触电般迅速垂下，我满意的点点头，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征服感。
“哦？”我发出讶异的声音，在人群中找到一个老人。
“奥多西斯大人，是您吗？”我俯身拍拍对方的肩膀。
“日安，公爵大人，好久不见。”
身着红衣的奥多西斯主教，尴尬的冲我抱以牵强的微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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