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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仗义每多屠狗辈(4/5)

啊!”朱载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费宏的手,忙问,“费先生,究竟怎么回事?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父皇身强力壮,怎么可能……”

“太子,莫要冲动,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请跟随老奴上马车吧。这不是说话之地。”太监陈洪上前阻止眼圈红红的太子,再劝道,“殿下请登上马车,老奴待会给恁解释。请赶快进宫吧!”

一柱香的时辰,载着太子的马车就到了豹房的院内。“父皇!”人还在门口,朱载康便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迈进寝宫直奔到躺在那里的正德皇帝面前,两眼含泪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再次看见自己的父皇,朱载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悲呼道:“父皇,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孩儿,孩儿害怕,你说话呀!”说罢,嚎啕大哭。

三年不见,父皇竟然衰老如斯,正德皇帝朱厚照今年才四十二岁,本该正值盛年,现在却因酒色过度,两鬓斑白未老先衰。他虽然醒着,却两颊腓红透着不正常的颜色,而且目光呆滞,口不能言,手脚都不能动弹。

正德看见太子悲伤不已,他的眼角也滑下了两滴清泪,嘴中蠕动了几下,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父子相见,说不出来的凄楚。费宏和陈洪等人好容易才劝止悲痛不已的太子继续留在寝宫,一行人到了值房,朱载康忍住悲伤,唤来太医问话。这会儿太医刚替情绪激动的正德皇帝诊断完毕,听到皇太子的召唤,便来到值房。行礼之后,朱载康问道:“张太医,我父皇患的何病?”

张太医答:“依微臣诊断,皇上是中风。”

“中风?”朱载康有些怀疑,“我父皇才四十出头,从小习武,体魄强劲,怎么可能中风?大凡中风之人,或偏瘫在床,或口齿不清,为何本宫听闻皇上发病之前,还满地乱跑,打妄语?”

“殿下所言极是,一般中风之人都是这种症状,但皇上情形又有所不同。”张太医揖首躬身答道,“说实话,皇上本来身体不错,但这两年皇上吃的补药太多,是药三分毒,人又总是处在极度亢奋之中。这更是毒上加毒。“

说到这里,张太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月初皇上发病时,老臣给皇上把脉,当时皇上的寸脉急促,关脉悬浮而尺脉游移不定,这正是中焦阻塞内火攻心之象。病从丙,按五行来讲,丙为火,正月为寅,木助火发,皇上内火出表为疮,可见火毒之重。刚刚见到殿下,皇上情绪激动。如今已到了卯月,邪火更旺,出表为疮,攻心为毒。说实话,皇上的火毒已由表及里,由皮入心。在表者,疮毒猖獗,入心者,火燎灵犀,便会生出许多妄想。所谓风,就是火毒。所以卑职才敢断语,皇上今次之病,实乃中风之象。”

这太医快七十岁了,在太医院已待了四十年,论医术是太医院中的首席。听他娓娓道来,剖析明白道理充足,朱载康不得不信,一颗心顿时也就沉重起来,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打量着太医问道:“依你看,皇上的病,重还是不重?”

“重!”张太医回答肯定。

“重到何等地步?”

面对皇太子的逼问,太医感到犯难。因为据他拿脉来看,皇上已病入膏肓,弃世也只在半年之内。但如据实禀告,皇太子一怒,定他个“妖言惑众,诅咒皇上”的罪名,轻者发配边疆,重者斩首弃市;若隐瞒不报,到时候皇上真的一命归西,也可以定他个“诊治不力,贻误病情”之罪,照样可以严惩。

在心里盘桓一番,张太医答道:“殿下,中风之症,从古至今就是大病,谁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何况皇上的风症,比起寻常症状来,显得更为复杂,若要稳住病情不至发展,重在调养。”

“如何调养?”朱载康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张太医揖首答道:“殿下,方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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