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有兴趣（1/4）
第11章 没有兴趣
魏叔易带着近随迈上楼梯时，脑海中犹存那对夫妻的“控诉”之音。
半个时辰前，衙署内——
“大人，您昨日交待单独看管着的那对周家夫妇醒了，已可开口说话。”
魏叔易遂亲自去见了那二人。
人是昨日从那柳珂巷内的别院中抬出来的。
魏叔易已查实常岁宁正是被这对夫妻拐至合州——倒也不必特意去查，此前那几张留于他马车内的血押述罪书，已说明了一切。
例行审问罢，那妇人接下来格外凄惨的话，让长吉一度丧失表情管理。
“……就是她，就是她扎瞎了民妇的眼睛，打伤了我们！”
“她将我们家中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顺走了！”
“并将我们卖去了柳珂巷！”
但她如今是常岁宁了，便要试着习惯。
常岁宁是刻意提醒着自己起的身，以往她没有与这些官员主动说话打招呼的习惯，更不必提是她印象中的区区小辈魏叔易。
长吉：“…………”
这便是在套话了。
“大人，还治吗？”见这位钦差大人走了出来，候在审讯室外的郎中谨慎地问道。
常岁宁面不改色：“不曾认出，恰巧躲了进去，见那车内布置很是富贵，想必颇有来头，若刚好又有些良知，便必不会袖手旁观的——不成想误打误撞，刚巧送到了魏侍郎手中。”
“你说，这常小娘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魏叔易满眼好奇地问。
常岁宁轻点头。
若非罪行在此，二人看起来倒像是“求大人为草民做主”的受害者。
她不由想到昔日好友于信中的诸多哭诉与无奈叹息——
此处酒楼生意颇好，大堂已经坐满了食客，伙计直接引着魏叔易一行人上了二楼雅间。
魏叔易神色恍然：“我便说么，若常娘子认出了魏某马车，又怎会不来寻魏某相助。”
因而光环在此，他与人当面交谈时，还从未在哪个女郎脸上见过这样平静的眼睛——没有仰慕，没有恭维，没有好奇，甚至是没有兴趣。
阿澈不解：“什么胁迫？”
少时她极少回京，故而也不知这魏叔易幼时具体是何模样，对他的印象，皆是在好友那一封封信中得来的。
只因他一贯是挑剔之人，而挑剔往往源于对事物的感知较之常人更为敏锐——
这是提早便安排过的——常岁宁心中了然。
魏叔易和煦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常岁宁的思绪：“魏侍郎谢我什么？”
常岁宁看向他：“何不两者相抵，你不与他讨这份人情了便是。”
常岁宁思索一瞬，即点了头。
对上那双眼睛，魏叔易愈觉新奇。
常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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