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来乍到（3/4）
有双方名姓，一来这等勾当本也不必如何规范，二来足见对方显然并不担心这些人贩子会收了定金跑路——再有出手便是一百两，可见这位“员外”的身份必定不会寻常。
男孩连忙跟上她。
“把他的腿打断。”少女的口吻没有转圜的余地：“现在。”
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大约便是死在了过重的蒙汗药之下。
“找一身我穿得上的男子衣袍来，另外将你的东西带上。”
少女看着二人：“何地，何时，拐害何人，是生是死，卖与了何处，能想起多少便说多少。”
她长发如瀑半散着，肤色极白而瞳仁漆黑，像一尊没有表情没有感情更没有恐惧的白玉塑像。
妇人不解她为何要问此等摆在明面上的奇怪问题，但匕首就在另一只完好的眼角旁，故还是立即答道：“京……京城……”
少女大致听懂了。
男孩小声道：“我……我打不过你。”
“这员外姓甚名谁？”
男孩不多问，应下就跑出去了。
“这可真不知晓！见都没见过真容！”妇人苦声道：“只知是个出手阔绰的员外，这些年来我们村中但凡得了貌美的小娘子，多是送了画像由他先挑……他瞧上了，便先给了定金银子。他瞧不上的，我们再另卖去别处……但这些皆是他家中仆人从中接洽，那处只是个别院，我们也从来未敢探听其身份名姓的！”
男孩“啊”了一声：“那，那我再去找些来！”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不屑，正要说话时，被男人从背后轻捅了一下。
妇人盯着她：“你……你要告官？”
少女将那只箱子从床下拉出来，只见其内除了些银票碎银首饰之外，还有出入各城走货之用的路引、迷药棉帕等物。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还不给老子解开！”一见到男孩进来，男人即怒不可遏目露凶光：“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里外不分的废物！这回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为表谢意，少女手中的匕首转向了他：“可知我是如何落的水？”
扔笔之际，她抬起匕首，在男人手臂上划了一刀，刀刃入肉极深，伤了筋脉，顿时鲜血淋漓。
少女转身，回了堂中。
那被绑了手脚的夫妻二人都已经醒了过来，满脸是血的妇人大约是药力未消，只能倒在那里发出微弱的呻吟，男人则正试图挣开绳子，但无济于事。
少女那双眼睛更凉了些，对男孩道：“取纸笔来。”
少女站在二人面前，垂眸最后问道：“今晚打算将我送去何处？”
“不……是我救了你！”断了一条腿的男人也没了方才的气势，此刻慌忙道：“上元节那晚，你落水掉进了河里，旁边没个人在，眼看就要溺死了，可是我把你救上来的！”
下一刻，只见那往日常用在他身上的长棍出现在了他面前。
男人与妇人闻言互看了一眼，皆是一时磕绊语结：“这种事……谁还能一个个地数着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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