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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学诗,无以言(2/3)

的冷雨打湿自己的衣襟,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宰予和子贡互视一眼,俩人一齐抬手,指着孔鲤异口同声的骂了句。

“有病。”

随后迈开步子就往学社里走。

孔鲤听了,方才还淡然脱俗的气质立马就维持不住了,他怒而喊道:“身为同学,你们就不能问问我冷不冷吗?”

宰予和子贡被他拦住去路,只得无奈的停步问道:“那你冷不冷呢?”

孔鲤把头一抬,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溅起水花。

“雨冷,但我的心,更冷。”

“渐冻症了属于是。”

“你给我起开,别耽误我们上课。”

俩人抬起胳膊作势又要往学社里闯。

孔鲤死活拦着不让他们进去,他破口大骂道:“你们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子贡把斗笠一摘,无奈的叉腰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孔鲤怅然道:“这几天,父亲没有给你们上课,你知道我这几天受到了什么样的煎熬吗?”

“什么样的煎熬?”

“他又想起来你相亲失败的事情了?”

孔鲤点了点头,泣不成声道:“前天我从中庭路过,他看见我,就问我:学《诗》了吗?”

宰予道:“你不是学了吗?”

“我的确是这么回答的呀,但父亲说:既然学了,那我就出个问题考考你吧。”

子贡连忙道:“那还是别学了,夫子如果成心考人,有几个能答上来的?”

孔鲤眼含热泪:“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又改口说:没完全学会。然后父亲就骂我说:不学《诗》,怎么能算是会说话呢?”

宰予混不在乎道:“你就是被骂少了,说你一句而已,哭哭啼啼的。你学学我,脸皮放厚一点。或者你学学子贡,直接不要脸了也行。”

子贡眼睛一瞪:“子我,你骂谁呢?”

孔鲤道:“谁说我就被骂了一次?

昨天我又从中庭路过,抬头看见他坐在那里,于是赶忙加快步伐,准备趁着他没发现我溜过去。谁知道还是被他看见了。

父亲又问我:学《礼》了吗?

我说:没有。

他又骂我:不学《礼》,你怎么懂得立身做人呢?”

孔鲤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现在都不敢进家门,生怕那里又让他看不顺眼了,又挑我的刺。”

子贡安慰道:“你别担心,诗书礼乐一共四个,现在已经用掉两个了,所以夫子顶多再骂你两次就没了。”

宰予把脖子一扬:“那可说不准,回头还能考考他射箭呢。不学射箭,怎么能算是个男人呢?还能考考驾车呢,不会驾车,上了战场你死不死啊?”

子贡憋着笑骂道:“子我,你嘴怎么这么欠呢?”

“找茬谁不会啊?”宰予拍着孔鲤的肩膀安慰道:“伯鱼啊,你实在不行再上宋国躲一阵子。上次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你总不能老是让我给你出主意吧?”

孔鲤愤愤道:“都怪子皙,本来父亲已经把我相亲失败这事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一直挨骂呢?”

“这关子皙什么事?”

“子皙去年不是添了个孩子吗?前两天他带着孩子学走路,正好路过学社,于是就抱着孩子来拜见父亲。

结果我父亲一看到子皙的孩子,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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