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陆冉有钱任性耿直,但不代表他傻
万安公回府，对于万安公府来讲是大事情。
这个府人丁稀落，嫡系一派只剩下慕燚一人。
老万安公生前纳过两个妾室，其中赵姨娘生了庶妹慕筠，另外一个宋姨娘未有生育，夫人难产去世后，小郡主就交给她看养，但她未有管好，带去西市游玩的时候，被重二使计拐走。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万安公府被贼惦记着，迟迟早早会出事。但事情毕竟出在她的手上，她万念俱灰，自杀了两回都被救回来。之后她在小院里搭了佛堂，吃斋念佛，很少出来晃悠，存在度很低。
所以万安公府的内务都是赵姨娘在管。
然而这个府穷，入不敷出，赵姨娘管得苦不堪言。
庶妹慕筠已经十九岁，刚刚定了一门亲，是一个三流门弟的旁系家族。纳采、问名、纳吉都做过了，马上就要纳征，赵姨娘正在头痛嫁妆问题。
听说慕燚回来了，她急吼吼去大堂迎接。
人是见着了，但慕燚明显没心思应付她，皱着眉头往自己的院子走。
赵姨娘讪讪然地跟在后头，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能停住脚步。幽幽地叹一声，又郁闷地转过身。
她走得慢，墨天一溜小跑地追过来。
“赵姨娘。”
他轻轻地喊一声。
赵姨娘诧异地转过头，“天侍卫，你……”
墨天腼腆地笑，“郡公让我告诉您，二小姐嫁妆的事情他知道，会给准备的。”
赵姨娘的眼眶红了，她连忙低下头，抿着唇轻轻地“嗯”一声。
……
回去自己的院子，慕燚直接去了书房。
陆冉有钱任性耿直，但不代表他傻。盛京城十二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有一个门候，陆冉官场混得差，但自己的部门他管得很牢，该撒的钱一点都不含糊。十二个门候或多或少都欠他人情，而门候是掌握信息最全面的人。
要知道，柳渐夜为了搜集信息，专门在每个城门布置密探，但只是二手信息，和门候没法比。
陆冉是校尉，有心收集的话，可以比对出很多有用信息。所以，他给出的内容，价值非常高。
慕燚不知道陆冉为什么会帮他，但来而往之，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与此同时，柳渐夜回到了自己的官署。
大宣朝官员的办公场所紧挨着皇宫，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大区，里面分了九个坊，分派给不同部门使用。
官署和皇宫只隔了一座围墙，中间有三座门相通，百姓合称其为皇城。
说来也是巧，执金吾和城门校尉同在大宁坊办公，不过两处相隔有些距离。
柳渐夜和陆冉的关系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原因是柳渐夜找过东门门候的麻烦，将其打到吐血。
陆冉是个护短的性子，花重金找来武林高手与柳渐夜对战，结果打输了。气不过他又跑去皇帝那儿参了一本，虽然没有下文，却让两人结了梁子，从此冷面相向。
柳渐夜根本不把陆冉放在眼里，陆家不过摊了个会赚钱的老祖宗，在江南置了大片的土地，庄园经济丰厚，财源滚滚。单就门第来讲，靠着撒钱，陆家勉强挤进三流的队列。城门校尉这个职务多多少少也是靠钱打点来的，与他这种根正苗红的一流世家没得比。
柳渐夜傲慢得很，明着把探子摆到各个城门。
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去，把城门的暗探集中起来，让他们对口供，把与戎狄有关的可疑信息都列出来。”
他派胡澜去干这件事情。
至于他自己，随护也不带，骑着大马，溜溜达达地去了中书省所在的辅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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