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蕉鹿之梦(1/6)
,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苏洄的皮肤散发着青草与朗姆酒的香气,雾一样笼罩宁一宵的身体。 他分开的两腿挨着沙发边缘,脚趾抵在长绒地毯上,透着粉,颤栗得如同一枝雨后的冰岛雪糕,拥抱的缺失令人不安,却又带来一种全新的感官体验。 如窗外的潮汐,涌起又落下。苏洄吻他的样子,令宁一宵想到多年前的那枚樱桃梗,他曾经想象过那打结的全过程,如今一一复现在自己身上。 “苏洄,你是水做的吗?” 宁一宵没碰他,手放在一边,看上去好像置身事外。 苏洄喜欢用问题回答问题,“弄脏你了?” “到处都是。”原本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宁一宵忽然靠过来,给了他一个有些粗暴的吻,几乎像进入他喉咙深处那样肆无忌惮。 苏洄跳跃的感官时不时割裂,这一刻忽然联想到宁一宵开会时一本正经的模样:戴着眼镜,神情冷漠认真,嘴唇一张一合,全英文的讨论,严谨专注,逻辑清晰,言语间穿插着晦涩的数学公式与神经网络模型。 和现在判若两人。 除了自己,没人见过这颗聪明的头脑被欲念所摆布的样子。 没办法触碰,宁一宵便比往常时候更眷恋亲吻,给苏洄极大的满足感。 他们像是麦芽糖制成的两个人偶,接吻时会融化,千丝万缕地相互粘连,越吻越黏,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注定要化作同一滩糖水。 接吻会模糊人的理智,唤醒潜意识。宁一宵几乎是习惯性地抬起手,在苏洄往后躲时,想控住他的后脑。 “不可以犯规……” 苏洄笑了出来,眼神却有些失神,口齿也不太清晰,“干脆绑起来好了……” 可下一秒局势便翻转,他被压进沙发里。 “宁一宵,你犯规了——”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喊停。”宁一宵的手抚过苏洄的脸,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咽喉,“如果你想的话。” 苏洄毫无反抗的力气,双目失神,恍惚间他想到自己被困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那时候能接触到的书寥寥无几,可他又亟需书籍,找得到的也大多与基督教有关,其中有一本是一位基督教徒的自传,写着圣徒与天使的梦中奇遇: [……他的金箭一次次地刺入我的心脏。当他拔.出金箭时,我的五脏六腑也跟着被拽住,徒留一个被上帝之爱点燃的我。疼痛如此强烈,让我止不住呻.吟,但这痛楚又如此幸福,我企盼它可以永恒持续……] 而那凑巧是苏洄非常痴迷的雕塑《圣特雷莎的狂喜》的灵感来源。 他从未踏足于罗马圣玛利亚教堂,未曾亲眼见过那座雕塑群,但收藏了许多摄影作品,藏在卧室的抽屉里,雕塑里的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记忆深刻,无论是微张的双唇,还是蜷缩的脚趾。 此时此刻的他,灵魂抽离,仿佛成为第三视角欣赏雕塑的观光客,视野里的自己,正如那位虔诚的修女,瘫软迷离,被幻觉里纱幔一般的金色光芒所笼罩。 语言系统也彻底崩坏,含混的舌头重复着宁一宵的名字和很多个“no”,但于事无补。 凌晨两点,被抱到浴室的苏洄在温热的水里逐渐恢复,如同一株水生植物,一点点重新焕发生机。 他背靠在宁一宵怀中,酒完全醒了,只觉得浑身酸乏,但又精力旺盛。 “困吗?”宁一宵低下头,用他高挺的鼻梁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苏洄的肩窝,时不时很轻地吻两下,弄得苏洄很痒。 苏洄边躲边摇头,鼻腔中发出表示否定的单音节,笑着把泡沫弄到宁一宵脸上,“你想睡觉了吗?” 宁一宵也摇头,嘴唇衔住他的耳垂,很快又松开。 苏洄浑身没力气,又怕痒,被他折腾得难受,于是自己跑到浴缸另一头靠着,脚踩在宁一宵胸口。 宁一宵便顺势低头,吻了吻他沾着泡沫的足背。 “苏洄。” “嗯?”他懒懒回应。 “你很漂亮。”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