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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爱的证据(3/5)

也就几句话带过,我的孙子,我最了解了。”    “他有时候很会避重就轻的。”外婆说,“看上去好像不太在乎,也没那么多感情,但其实不是,他只是不敢说。”    外婆递给宁一宵剥好的橘子,“小洄的病是这两年好转的,当年他选择离开你,有很多原因,但可能都没有告诉你,他把自己当成是一块绊脚石,不挪开,对你不公平,狠下心挪开了,自己却走不出去。”    “小洄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这他应该告诉你了。”    “嗯,他说了。”宁一宵点头。    外婆神色凝重,“后来他遇到了那位教授,跟着他生活了一段时间,老天开眼,让我们一老一小重逢,但那个时候的小洄,其实真的千疮百孔,完全不像当初了。我问过怀特教授,也问了他,断断续续地了解了他这几年的情况。”,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  “他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没有想过要自杀,就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支撑着他,这块石头如果落不了地,他就没办法走。”    外婆说着,眼圈有些酸涩,“每年冬天他都过不好,很害怕过冬,从十二月开始,精神状态就会变得很差,每天昏睡,下不了床,但会在某个晚上偷偷出去烧纸钱,有时候买不到纸钱,他就自己做。”    “一开始我还奇怪,因为那几天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他妈妈走的时候,所以我趁他不在,瞧了一眼他叠的纸钱,上面写的名字我不认识,姓秦。”    宁一宵的心忽然间抽痛,像是被一根极细的线勒住,无法呼吸。    苏洄是在祭拜他的母亲。    “每年他都这样,每次还会念经,说胡话,什么过生日啊,去看她。”    外婆顿了顿,想到那段过往,还是很心疼,“剩下的时间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也很抗拒治疗,医生说,他这样长时间的昏睡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因为他没办法清醒地面对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躁期来了,小洄睡不着,骑自行车跑到很远很远的寺庙,去那里烧香拜佛,回来的时候手都冻红了,还会自己偷偷带一些佛牌或是护身符回来,藏着不让我看到。”    外婆说着,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次他闹脾气,把自己求的佛牌都装在一个小袋子里,说要拿出去埋掉。我问他怎么了,他就念念叨叨,说宁一宵生病了,发烧了,怎么都不好,这些东西没有用。”    宁一宵垂着头,紧皱着眉,几乎想象出当时苏洄的样子。    他一定很着急,一急起来就像小孩子,束手无策,只能把气撒在佛牌上。    “但这种东西怎么能埋呢?”    外婆弯了弯腰,从枕头背后拿出一个黄色的小布袋子,拉开抽绳,递给宁一宵。    那袋子沉甸甸的,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佛牌和护身符,宁一宵光是看着,就无比难过。    每一块护身符上写的名字,都不是苏洄,全是自己。    翻过来,是苏洄亲手写的祝福,还是那八个字——健康快乐,前途光明。    他不清楚苏洄需要独自赶多远的路,才能在异国找到这样的寺庙,又需要等多久才能开门,才能上一炷香,跪在蒲团上祈求神灵,为一个已经找不到的人寻求庇护。    他返程的时候,大概也会很开心,看着佛牌,一点也不觉得累。    哪怕这个人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他病得厉害,经常说胡话,后来听医生说,我才知道,他是出现幻觉了。一开始我很不习惯,还觉得有点吓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小洄硬是要多摆一副碗筷,还说你不喜欢脏的地方,餐桌反复擦好几遍。”    外婆说着,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他不想吃药,也不治病,怕幻觉消失。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犟不过他,又觉得小洄可怜,就随他了。”    她指了指布袋子,手伸进去,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放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首饰,而是一对纸折的戒指,其中一个已经变形,起了毛边,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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