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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一五回 毛骧奉命夜盗天书 谢氏犯妒夺门一怒(2/4)

孩儿模样清秀,穿戴别致,举止也颇为轻盈伶俐——这正是徐达次女徐妙清,是该俯众子女中谢氏的唯一骨肉。

内室里笑声落时,徐妙清已掀了纱幔,笑靥而入。

双方下人相继朝彼此的主子问安施了礼。妙清环视一眼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了娘亲身上。见谢氏那般打扮,妙清两眼惊诧,皱着眉头问:“母亲为何这等妆容?”

谢氏尚未回话,赖嬷嬷便笑眉笑眼地回说:“二小姐不知,夫人明日要入宫出席浴佛大典。这是咱们为夫人刚做的衣装,这会子正试装呢。”

妙清并未理睬她,而是盯着谢氏道:“母亲可知这衣装穿不得?”

谢氏本是笑眼相望,此刻却似被浇了一盆冷水。于是,晦声晦气问道:“这衣装如何穿不得?”

“母亲竟不知朝廷礼制,命妇着装岂同后妃?母亲此刻穿戴竟同皇后翟服形制。”

听她这话,那赖嬷嬷怯眉低首,一时未敢抬头。可打那余光里不难瞧出,那心里似是在盘算何事。

这档口,却见谢氏一时羞恼,斜了眼梢,连笑带骂道:“你倒教训起娘了?一个八岁的丫头,才有几分见识?”

“母亲……”

妙清刚开口,便被赖嬷嬷狐声莺语截了话:“二小姐不知,这并非皇后翟服。”于是指着翟衣上的牡丹,细细道来,“皇后翟服上绣的乃是金织小轮花,您瞧这里绣的何物?再看这领边和袖口,皆是以雕绣之工打的翟尾纹样。而皇后礼服则是以织金绣法打的云龙纹。这穿衣戴帽,各有喜好,夫人喜欢,便能穿得。咱家老爷又是堂堂魏国公,就连皇上都要顾他七分颜面,区区一身衣冠,还能治罪不成?再说,夫人穿着贵气些,也给咱府上添彩不是?”

妙清并未瞧她,而是盯着谢氏的翟服,稳稳地数落道:“赖嬷嬷,您上辈子可是赶场子唱曲儿的?偏爱将人往那戏台上撺掇。”

那话顿时呛得赖嬷嬷似是脱水的河豚,翻目张口,半晌竟没迸出一个字儿来。

瞧她那般形状,谢氏竟笑得前仰后合,引得四下里几个丫鬟也跟着掩面而笑。赖嬷嬷见状,眼珠子一转,硬是挤弄满脸褶子,笑态中竟还挤出两个泪花儿来,一面捏起袖子在眼角上蘸蘸点点,一面口是心非地夸赞:“二小姐这张利嘴呀,都能当个女诸葛了——舌战群儒……”

妙清只是丢下个“哼”字,转头直奔墙边一排檀木圆角柜而去。众人观望时,她已从中捧出一打冠服。居上的是翟冠一顶,形似牡丹,上饰五只珍珠翟,左右各有一只金翟口衔珠结,振翅欲飞;中间是六寸象牙笏板一柄;下方为衣物,依次是深青色蹙金绣云霞帔一条、深青褙子一件、真红大衫一套、云头青舃一双。

待其手托这些物件儿来到赖嬷嬷面前,将那衣物重重放于其手上,道:“这才是宫里御制的一品命妇衣冠。”随后,只见其回头对随行的侍女说了话,“鸢儿姐姐,咱走吧,去南院老树斋瞧一眼洪嫣姐姐去。”说完,便牵起鸢儿欲行离去。

谢氏闻声忙唤:“回来!”

妙清回头问:“母亲,还有何事吩咐?”

“你说要去瞧谁?”

“洪嫣姐姐呀。”

谢氏满目茫然,追问:“洪嫣?她几时回来的?”

“昨个儿午后,与长姐一同回的府。那老树斋就与母亲这牡丹园一墙之隔,母亲竟不晓得?”

谢氏咬着后牙槽,目光睕向了赖嬷嬷。赖嬷嬷乌珠一晃,慌忙勾起身子,怯生生答复:“这两日,老身一直陪在夫人身边,未曾听闻。”

谢氏转头问与妙清:“你是如何得知?”

“方才,我与鸢儿姐姐去东园船舫找增寿和蔓儿逗鱼,听三姨娘与周嬷嬷聊起的。”

谢氏一双蛇目立马转向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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