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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一七回 谢姨娘命中阴阳咒 朱内侍明挑是非人(2/4)

轻易?”

朱元璋略有沉思,问道:“以你之意……?”

庆童欠身拱手,缓缓道来:“以老奴之见,应叫她死个有目共睹,以儆效尤。”言谈间,他已探出臂去,扶过朱元璋缓缓落座。随即又朝被亮在一旁的毛骧投去一丝隐笑。那毛骧暗忍一丝嫉恨,咬着后牙槽,自顾寻了事做——扶了龙案,又草草拾了遍地零乱。这时,又听庆童一番安抚,“那婆娘老奴也曾得见一回,不过是个一罐不满,半罐有余的生猛货。说她聪慧,尚不知唇亡齿寒之理;若说愚笨,却知拿定魏国公把柄。”

“何来把柄?那本是刘伯温托付徐达转呈与朕的机要!竟被这婆娘谎称为暗通密谋之挟制于他!”

庆童略作盘算:“皇上细想——禽鸟无疾,岂会惊弓?”

“这……?”朱元璋被这一问,顿见迟疑。

至此,不难看出,这二人说话各有目的。庆童看准的是朱元璋对那谢氏切齿之恨,而毛骧瞧准的则是其对徐达那份顾念之心。为此他当即反驳,其言更是标新立异,“但凡禽鸟皆会惊弓。”

庆童被那话堵了气门,可随即摇头一笑,道:“常言道,人心隔着肚囊。”

毛骧冷笑道:“世人皆生肚囊,若依此谬语而断,世上岂无可信之人?”

庆童顿时无言以对,“这……”

朱元璋拍案,勒令一声“够了!”

二人畏首,没了声气。可彼此暗顾间,都还满目嫉色。

朱元璋自顾瞧了手中那三张锦条,转头问与毛骧:“以你之见,如何行事?”

毛骧暗瞧庆童一眼,隐显得意,回禀:“属下以为,谢氏当杀。但若无凭据,万不可攀染于魏国公。”

朱元璋点头应道:“此言公道。”

毛骧受此褒奖,目露喜色。可当其谢礼时,又闻朱元璋问与诚童:“你是何意?”

庆童暗中暗吸一腔喜气,拱手回道:“老奴以为,正因难以确认魏国公有无异心,因此欲除谢氏更应公然杀之。”

“为何?”

“若有异心,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若无异心,代杀此虎,以安其心。”

朱元璋再次点头,“如此甚好。”

毛骧反问:“毕竟眼下罪证难示于众,如何公然杀之?”

庆童道:“皇上欲拿其罪又有何难?老奴听闻,那谢氏倚仗魏国公威名,目无体统早已为常。明日即是浴佛大典,她定然出席。到时,只需盯其纰漏,拿其不逊即可。”言语间,庆童暗瞥了毛骧,“此事交由毛检校去做,定然周全。”

朱元璋闭了双眼,吩咐道:“那就治她个十恶不赦大罪。毛骧……”

“属下在。”

“此事由你去办,朕明日就要结果……”

毛骧骑虎难下,却佯装欣然受命道:“属下领命。”

对于毛骧而言,杀人倒是容易,可这“十恶大罪”却着实令他犯了难。毕竟,短短几个时辰,想要搜罗诸多罪证,并非易事。于是,他连夜召集属下爪牙一通商议,罗织其有,编造其无,“十恶大罪”,已成**。

次日,四月初八,魏国公府。

此时,周嬷嬷已于府门外等候多时。回头眺望时,但见前来迎接命妇进宫的车轿远远行来。于是便匆匆迎接过去。待二人相距分寸之间,周嬷嬷两手侧搭于胯骨上,蹲身施了常礼,道:“奴婢见过朱公公。”

朱福问道:“你是?……”

“回朱公公,老身周氏,乃是府中三夫人贴身嬷嬷。”

朱福打量一眼,但见那老婆子衣着虽是粗鄙,但其行止倒也循规蹈矩。朝府门处理望一眼后,回头故意询问:“不知你家三夫人?”

周嬷嬷未假思索,笑颜回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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