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〇一回 朱元璋惊梦三世劫 马皇后荐访五更僧(2/2)
野鬼孤魂!”
“贼子!住口!”朱元璋怒斥道,可那话语明显底气不足。
“住口?”胡惟庸哼哼冷笑,“事到如今,你以为还会有人听命于你?莫再糊涂了——抬头看看吧,就连你的儿子都已反了!”胡惟庸扬手一挥,径直朝西北方的金川门指去。此刻,只见十数万大军浩荡而来,顷刻间已将皇城内外围得水泄不通。
却说那为首的乃是一个身着金甲的中年男子。他正气宇轩昂地端坐在马上,挥令三军直取午门。
这一幕,惊得朱元璋错愕不已,直朝那人狂啸:“逆子!逆子!”旋即,仰天悲号,“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见他这般号哭,坛下众鬼个个啼笑皆非,嘲形万状。
而那胡惟庸更是将手中的眼珠子猛朝脚下摔去,似是摔个鱼泡一般“啪”的一声脆响。这坛祭之规轻易擅改过?”
这一句话听得朱福如同醍醐灌顶,他忙欠身赏了自个儿一计耳光,自谤到:“小的愚笨,真是该打。”
马皇后的目光依旧没有转移。望着宫外正为皇帝撩起辇帘的庆童,口中却饶有深意地借改了一番夫子之言,那话看似在训诫朱福,可细细品来,却似另有所指:“诸事多学吧。切记,智而不学,其弊也愚;智而学伪,其弊难忠啊……”
午门外,蒸霞微醺。
十数臣僚已然至此候朝,正依品阶和交往之殊三两撮堆儿低声谈议。
此时,忽闻中门瓮声大开。这声响顿使众官纷纷退至御道两旁恭敬而立。众官员窥望时,只见那宫门之中驰出一乘四驹车驾,前方是两名甲士驾马开道,其余三个方向亦各有两名甲士驾马护从。
还未等百官回过神来,那队车马已疾风一般驰向了南面的端门,引得那些官员个个翘首眺望,满脸狐疑。
“何人这般大胆,敢公然从中门而出。”
“说话要小心脑袋——能从这儿出去的,除了皇上还能有别人不成?”
“不像。那车驾只有四匹马,皇上的车驾应是六匹才对……”
“没瞧见那骑士的甲胄?分明是内廷侍卫。”
“再过个把时辰就要上朝了,且今日乃是社稷坛祭之期,皇上怎可能出宫?”
“莫不是又出大事了?”
“休要晦气!我看你是嫌脑袋在项上待腻了……”
“若不是皇上,我等定要参他一本。”
“兄台,省省吧。还嫌这阵子死的人不够多吗?”
“就是。光是那胡党一案,砍下的头颅就能堆满这整条御道了。”
“因此说,如想保住项上的葫芦,还是看住口中这惹祸的根苗吧。”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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